是喜欢谢叔叔吗?”
青玄一个怔愣,慌忙解释,“不是的,属下只是.”
谢长宴拿了一只螃蟹放在她的碟子里,“食不言!”
青玄无奈,头顶着一道锐利的视线下,掰开了螃蟹慢慢吃了起来。
谢长宴见她小口小口吞下蟹黄,吩咐道,“只顾着吃蟹,没有酒还有什么雅趣?”
紧接着,伺候的人便上了一壶翠涛。
冷冽的酒香迎面扑鼻,酒盏倒满后,傅羿安意味深长地看向林婠婠,“婠婠,你要不尝尝,这酒你不是很喜欢?还和回春堂的吴掌柜一同喝过。”
林婠婠十分疑惑,她什么时候和吴掌柜喝过酒?
“不会啊,我没有同吴掌柜”话到一半,她说不下去了,她想起来了那次她偷偷跟谢长宴庆生,喝的也是翠涛。
当初,傅羿安便知道他们在私底下根本没有断联,还在暗中接触,他却选择了妥协,隐而不发,所以才闹着,不管不顾非要与自己大婚!
林婠婠叹了口气,那段痛苦的岁月,不止是她,他当时也很痛苦,也挣扎过吧?
如今能坦然提起藏了多年的陈醋,追溯过去,他自己与那段经历和解了吗?
她凑近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四哥,螃蟹今日我就尝尝鲜,不能多吃,锡儿可能会有弟弟或妹妹了!”
傅羿安喜上眉梢,“真的?”
他的唇角都开裂到耳根了,那模样就像个傻子,林婠婠只想感激上苍,她所有的幸运都是因他而起。
不知谢长宴会不会是让青玄幸运的人?
这时,青玄起身去入厕。
林婠婠顺着谢长宴的眸光,笑着打趣,“她会不会真的是袅袅?”
谢长宴摇了摇头,“不是,袅袅体寒,一旦食用螃蟹,腹部便会绞痛不止。”
林婠婠讶然,连忙起身,“我去帮你看看。”
青玄抬眼看向林婠婠,她身量和自己差不多,只是身形十分柔软,走起路来扶风弱柳,虽然刻意穿了一袭素衣,可就连她的头发丝都透着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
这就是谢长宴的白月光?
她长得国色天香,可如果只靠外貌如何能俘获了大夏最出色男子的真心,青玄十分好奇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青玄参见皇后。”青玄朝她行礼问安。
林婠婠仔细打量着她,她实在太像袅袅了,但是她的直觉,青玄绝不是袅袅,气质完全死两个人!
青玄明明对她恭敬有礼,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冷漠疏离,就好像权贵根本没被她放在眼里。
林婠婠想她恐怕也是一个极为骄傲的人啊,她笑得意味深长,“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长宴身边从未.”
谢长宴轻咳了一声,林婠婠瞬间会意他不想让她提及这些,是怕泄露自己的心思,还是另有打算?
林婠婠瞬间止住了话,心中暗自好笑,这就护上了?
谢长宴身边从未有过女暗卫,能把她留在身边,说不定他还真的挺在意的。
林婠婠侧首看向棋盘,黑棋和白棋战况正酣,她笑着问冯泽锡,“锡儿觉得这局谁会赢啊?”
冯泽锡歪着头看了一会棋盘,笑嘻嘻道,“娘,你这不是坑我吗?我赌谁都不对啊,我中立!”
林婠婠叹了口气,这孩子还真是聪明,一张嘴惯会讨人喜欢,可他这会以为中立就谁也不会得罪,中立不是得罪自己老爹吗。
一局棋局最后竟是傅羿安输了,傅羿安心里不痛快,“再来!”
谢长宴微微挑眉,笑吟吟道,“尧造围棋以教子丹朱,陛下若醉心棋术,可不是天下人之福,圣上的棋艺有此造诣已属难得,就算再来,你也赢不了我!”
也只有谢长宴才敢当着他的面赤裸裸的嘲讽啊,林婠婠生怕傅羿安发怒,扯了扯他的袖子,嗔了一声,“四哥,我肚子都饿了,什么时候开席?”
“让他们把菜都端上来。”
林婠婠望向窗外,她这才注意到,此处左右曲廊畅通,一旁则是滔滔的江水,院内几株桂花开得正艳。
碧水惊秋,霜染红枫,琤然一叶,天下知秋。
酒楼的伙计把一笼笼蒸好的螃蟹端上了桌子,一阵香气迎面扑来,林婠婠洗手后,陡然想起那日,也是他们三人在这望月楼。
谢长宴问她,傅羿安能娶她吗?能为她独守其身,永不纳妾吗?
她彷徨、无助、不安,甚至十分难堪,那时她心中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