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最后又绕回到了蓝可心的身上。
关于背锅侠的身份,蓝可心可没有兴趣。
她低低的笑出了声音:“蓝夫人,方才不就说了吗?现在还要重申一次吗?”
姚笑萍看着她:“你敢说,你没有拿蓝家的东西吗!”
“这一点我真的不敢说,但是你们说的东西,我有没有拿,大家是心知肚明吧?”
蓝可心说话的时候,唇角勾起笑弧,只是一双眼睛无比的冰冷:“所以,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有证据,欢迎随时让警察来抓我。如果没有证据,就不要红口白牙的乱说,诽谤罪是可以坐牢的。”
“你……”
“蓝夫人,不要你啊我呀的,既然你认定我是个贼,不如就来点措施?”
“可心,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也不想为了这点事就毁了你的前程。”
一句话让蓝可心大笑了起来。
那笑不是苦笑更是故意装出来的,完完全全就是听到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忍不住发笑的状态。
她这么一笑,让蓝家人齐齐都愣住了。
向来能言善辩的姚笑萍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最后还是老谋深算的蓝建国说话了:“可心,我知道我们对你念旧情你很开心,但是就不用这么表达了。只要你拿出东西,让萌萌和秦少顺利完婚,你的事情好说。”
说完之后,他又追加了一句:“当然,我们也可以将你接回蓝家。毕竟你是我们养大的,我们很在意你。”
“养大的”这三个字咬字极重,旁人听来或许就是说明事实,但是对蓝可心而言,那就是一种心灵上无形的枷锁。
她停下笑,眼神的寒凉却又重了几分:“是担心因为这点事毁了我的前程,还是怕你们的宝贝女儿无法嫁到秦家?”
“可心!”蓝建国的语气重了几分,“你对我们可以有怨言,但是不能对萌萌有怨言。何况这是别人家,不是什么话都能说吧?”
确实。
无论事情是怎样发生的,又是如何演变到现在的样子。
蓝可心确实是占了蓝家大小姐的位置二十多年,而蓝思萌却在乡村生活了二十多年,其中的差距是肉眼可见的。
如果蓝思萌当年在蓝家长大,即使未必如蓝可心一样优秀,起码不会如此的愚蠢。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没有办法弥补的。
可是……
这一切的错误,又怎么能归咎到蓝可心身上呢?
她变得挣扎,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着实是她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那块手表是她留着想找到生身父母的一点期待。
就这么交给蓝家,她着实有点不甘心。
但是不给,她又觉得确实是占了蓝思萌极大的便宜。
就在她举棋不定的时候,秦天开口了:“既然你和我的第一面,在我们的认知里是不一样的。那六月二十五日在火车上发生的事情,我们之间应该不会有记忆的偏差吧?”
蓝可心抬眼看过去,眼神里带上了几分不解:“六月二十五……”
她刚刚说出日子,姚笑萍就急急地开口了:“那天萌萌坐火车回来,想不到会在车上遇到了秦少,这是你们的缘分。”
蓝可心的眉头皱了起来,唇也紧紧的抿了起来。
倒不是她意外姚笑萍说那天坐火车回来的人是蓝思萌,对于蓝家人的厚脸皮,她早已有了很深的了解。
问题是,那天秦天真的在火车上?
她一直以为是秦天得知拥有手表的人在火车上,所以派人想从那人身上得到手表。
如果她之前所有的设定都是错误的……
蓝可心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是这样的话,整件事的走向就变得极为怪异了。
秦天扫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姚笑萍面上:“可是根据我的调查,蓝思萌那天并没有买过车票。”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实名制,只要做过什么一定是有迹可循。
就好像没有做过的,强行安插在自己身上,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姚笑萍早已想到秦天会有此一问,她将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其实萌萌那天是要坐飞机回来的,但是由于可心耽搁了没有订到票,所以就改成火车了。结果可心太粗心,又用自己的身份证定了车票,就错打错着了。”
解释整件事的时候,她都是一脸无奈的神色,并且将蓝可心的存心大意说的很是清楚。
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