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兄的仇人,一丘之貉,她又怎会喜欢仇人!
陆宴行却沉着脸没有吱声。
在姜棠心中,狗皇帝与国师不是好人,陆宴行也同样,他不开口,他更不会主动与他说什么。
“你等着。”
陆宴行突然丢下这句话,姜棠不明所以,下一秒,她见陆宴行站了起来。
宴会上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他们,见他一动,大臣们心头又是咯噔一下,唯恐他又做出什么可怕举动来。
“陛下,臣的王妃既然已是勇毅郡主,那她父兄自然也是勇毅之人,既如此,有些东西,国师是不是该收回了。”
他凌厉地视线扫过去,眼中无半点醉意。
先是惹了老皇帝,如今又怼国师,大臣们再次心惊胆颤。
好在,国师比老皇帝更好说话,闻言,三年前的旧事,他竟这么松口了,“当年我给王妃批注克父克兄克母,如今看来,是我之错。”
国师的话很有一套,他说从前王妃身边有奸人,蒙住了她本该的命脉,如今嫁给摄政王之后,奸人的计谋失败,王妃露出了原本的命脉,至于王妃的父兄,也同理。
他承认的痛快,姜棠却有些不敢置信。
国师似是卖了个面子给摄政王,清冷淡漠地嗓音下,他又道了一句,“王妃从前的婚约不如与摄政王的金贵,是对方拖累了王妃。”
此话一出,大臣们脸色再次微变。
众所周知,姜棠的前未婚夫,伯安侯世子爷成婚三年,至今未曾生育,而在此之前,伯安侯府却传出自家世子被姜棠克的差点身亡,要断了她的婚约。
可若是真的克,三年了,双方各种婚嫁,怎地到现在,世子妃的肚子到现在也未曾有喜讯?
要知道,无后,便是绝后。
一石激起千层浪,国师在北凉国有着一定地位,他的话,也代表着一定的权威,如今他将矛头指向伯安侯府,不出意外,陛下一定会厌恶伯安侯府。
果不其然,国师话落,老皇帝就将先前丢的脸面从伯安侯府身上找回。
“朕听闻伯安世子至今无后?”老皇帝眼神阴测测地,明显是要发泄,他冷嗤一声,肥胖的脸上,一双眼睛阴毒无比,“那就什么时候有后,什么时候再上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