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妃的语气太真人了,似是怕他不信,还伸手往他脸上摸,她的手十分柔软,陆宴行牵过无数次,早已在心中刻画出那个感觉,头一回,他嫌弃这疤太碍眼,挡住了小王妃难得的主动。
他感觉不到这份柔软,只能靠想象。
“王爷,这些疤很疼吧。”
她当初被人害的摔下悬崖,脚伤养了很久才好,还被传出坡脚的假消息,而陆宴行的脸明显是人为的,当时的情况,她试着将自己带入一下,就已经恐惧害怕。
她想到自己在悬崖底下的那几天,一个人靠吃野草度日,那他呢?
小王妃眼中的心疼十分明显,没有半点作假,陆宴行也相信她是真的心疼自己,没忍住,抓住她触碰自己假伤疤的手,笑着调侃道:“小王妃的伤在额头上,而我的伤在脸上,我们两个加起来,正好是一张布满伤痕的脸。”
“这可真是缘分。”
姜棠眼神飘忽了一下,缘分什么的,她的伤疤是假的,怕是得有缘无分。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忽地,她想到了什么。
这只手正是方才握着陆宴行的……!
她想不下去了,脸色爆红,先前被他一打岔,都忘了两人都干了什么混账事!
“你,登徒子!”
可怜的小王妃,便是骂人也骂的娇气可人。
她气的不再安慰人,只想快些走,最好洗个手,不,是沐浴!她不记得方才她的襦裙上有没有沾到点什么可疑的东西,总之,她现在浑身不舒服。
她骂完人就跑,好像身后有什么毒蛇猛兽追赶。
陆宴行头回被骂,骂的还挺开心,他看着地上这些珠宝,原先还挺嫌弃,现在嘛……得留着,这可是纪念,而且带着小王妃前未婚夫家送来的珍宝,用来行那些事,陆宴行诡异地满足到了。
小王妃骂人也骂的这般可爱,陆宴行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忍住了将人拉回来的冲动。
甜头吃到了,现在得干活了。
***
姜棠决定单方面与陆宴行冷战,光天化日之下,自己居然被他逼着干那档子事,这在从前,她压根都不敢想。
已经数个时辰过去了,姜棠脸上的红晕还是久久不散,最后绿鸢觉得奇怪,好奇道:“小姐,你的脸怎么还这么红,是生病了吗?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姜棠再次暗骂了某个不要脸的家伙,然后含糊地敷衍了过去。
绿鸢还是不放心,见她不愿见大夫,想了想,便去找了王爷。
结果绿鸢更茫然了,因为当她将这件事与陆宴行说了后,他不但没紧张,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的笑意就没压下去,最后也是如自家小姐一样,敷衍地让她先下去。
陆宴行倒不是不想见姜棠,而是得处理一些不能见人的东西,他虽然有意无意地将一些事放在姜棠面前,结果小王妃太胆小了,上次兰妃的事情,吓得她都想逃跑了。
为了不把人吓跑,他得慢慢来。
不过他没想到,小王妃在乎圣僧的程度,比他想象的还要高。
新婚夜那次,他看得出小王妃抗拒圣僧,谁知这才多久,就越发的在意他,还背着自己偷偷去找他。
陆宴行一边告诉自己,两个人都是自己,一边又暗暗吃醋。
是摄政王对她不够好?
在王府里见他恨不得躲起来,一边又一次次地往寺庙里跑,为的就是找圣僧。
姜棠没有圣僧的联系方式,也不认识其他人,只能去寺庙拼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可连着两次都无疾而终,反而外面关于圣僧废了徐承珏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往日里高风亮节的圣僧,头一回变成了坏人形象。
徐承珏在盛京有着不小地名气,在圣僧还未出现时,也算盛京数一数二的公子,每次出街多少姑娘就为了看他,否则白婉兮也不会费那么大劲,就为了嫁给他。
后来他虽然成亲了,可随着白婉兮才华的名气上来,众人完全忘了当初盛京第一美人姜棠,纷纷羡慕起他们这对世子夫妇,甚至于他们成婚三年未曾有孕,在不少姑娘心中也是非常羡慕,原因无他,徐承珏不曾纳妾。
那样的身份,那样的人,嫁给他的白婉兮肯定很幸福。
然而现在,盛京最幸福的世子夫妇遭难了,一女嫁二夫,原本只是正常和离,重新嫁娶的话,便不算什么,现在白婉兮明显是被圣上强行纳入宫中,世子又惨遭如此磨难,众人唏嘘过后,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