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匪夷所思地看着他,说好的嗜杀成性的摄政王呢?眼前这家伙,到底是谁!
“没有生气。”姜棠叹了口气,颇是无奈地看着他,听说夫妻之间,大多都是男子哄着妻子,怎么到她这里,倒一倒了,莫不是因为他们不是正常夫妻?
“我让你小心那位白家三夫人,是因为我发现她是蛊女。”
说到蛊女,陆宴行终于认真了起来,他眉头紧蹙,蛊女他自然也知晓,极其危险,传闻对方可以无声无息地给人下毒,让人中蛊。
“你今天怎么会遇到蛊女?可伤着了?不行,等会儿回去将所有的衣服,还有这马车也全都给烧了!再让大夫把个脉,看看是否有异。”
陆宴行说完这番话,又将蛊女的传言说了一遍,言辞十分紧张,唯恐自家小王妃出什么事。
倒是姜棠,笑着道:“王爷,别那么紧张,蛊女虽然可怕,但没传言的那般,她们想下蛊也做不到无声无息,我今天在宴席上没吃东西。”
陆宴行并未松懈,只是有件事很好奇,小王妃为什么知晓那么多事?
想到新婚夜她临危不乱,若非杀出个邵阳公主,她绝对能全身而退,现在亦是,暗卫调查过数次,没有发现任何异样,那么他的小王妃是从何知道这些事,还有她的医术,便是他府上的赵大夫也颇是钦佩。
陆宴行的眼神从关心变得多了一丝探究,姜棠无端地紧张了起来,她的那些小秘密,她谁也不想告诉,就想烂在自己肚子里。
她知道自己破绽很多,陆宴行也不是真的蠢,肯定会发现。
现在……
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着襦裙,她低着头,抗拒的情绪都快写在身上了。
陆宴行见状,只能叹气。
算了,来日方长,他总能等到她的坦诚。
“蛊女危险,棠棠听话,至于其他的,我会调查。”
姜棠以为此事会很难揭过,换位思考,若她是摄政王,定然不会留一个那么多秘密的人在身边,可是最后,陆宴行什么都没说,就这么放过了。
姜棠反而愣住了,她抬眸,漂亮的杏眼里带着一丝茫然与惊愕。
陆宴行瞧着她这副样子,没忍住,狠狠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发髻都被他揉散了,也没松开,“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会忍不住的。
他又不是什么大圣人,眼前这个人可是他喜欢的小王妃。
陆宴行说到做到,他说他会调查,没多久,就真的查到了,只是近来契机不太适合,初秋,是勇毅侯府出事的那段时间,小王妃情绪很低迷,与她说话时也总是会走神。
这样的小王妃让人心疼,陆宴行见状,公事都推到了一旁,就专门陪着她。
今日带她去郊游,放风筝。
明日带她去爬山,看风景。
后日,他又带她去了京城最好的酒楼。
酒楼很奢华,来往皆是贵客,不过小王妃不喜欢人多的地方,陆宴行便带她去了包间,包间的窗户打开,正对着河,河边挂着一排排的灯笼,偶尔还有画舫在河上开过, 就算夜晚,也很漂亮。
姜棠吹着河风,人也没前几天那么颓了,她知晓这几天陆宴行为了陪她,浪费了很多时间,也很感动,趁着饭菜还没上来,她就软着嗓音劝他,“王爷,我这几天好多了,王爷不用这么陪着我。”
陆宴行却毫不在意,“我的小王妃,我不陪着谁陪着?好了,今天这里来了一批上等的江南果酒,一年就酿造一次,一次也就几百坛,可谓是千金难买,等会儿尝尝,若好喝,下次我让人去江南将果酒全部买断,若不好喝,倒了便是。”
姜棠从前也是侯府盛宠的千金,但像陆宴行这般,饶是她父兄都做不到。
太浪费了。
“不用这样。”
陆宴行不怎么会哄人,放风筝,爬山,都是手底下的人教的,再后来他想到了喝酒,喝酒能暂时忘了烦恼,常言道一醉解千愁,至于醒来以后,他想过了,就陪小王妃去那衣冠冢祭拜一下。
小王妃迟迟不肯去祭拜,定是怕自己睹物思人,可一味避而不谈也没用,他得让她接受,过程或许会难熬,可总会熬下去不是?
陆宴行怎么也没想到,他只是哄小王妃高兴,哄着哄着,自己竟会掉马。
小王妃酒量很糟糕,虽说不是一杯就倒,但充其量也就三杯,三杯下肚,人就傻乎乎地,叫她会有反应,但也紧紧是看着你。
就比如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