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借助尉氏等姓的强大影响力、强大声势来掌控河东。所以他为了达到两全其美、皆大欢喜的效果,向尉彝做出了承诺:自己将会全力协助他治理肆州,并且用尔朱氏的人力和财力帮他砸出一个举世瞩目的政绩;好让尉彝凭此政绩,漂漂亮亮、光光采采的进入中枢当大官。
只要尉彝愿意合作,尔朱荣就与他结为异姓兄弟,甚至以长辈称之也可以。然而尉彝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权力,而不是徒有虚名的中枢要职,况且身世高贵,一直视尔朱荣为“尔朱胡貊遗种”,岂能自降身份与之结为兄弟?岂能认领一个杂/胡为侄?
两人谈判失败以后,便开启了没完没了的博弈和斗争,有时是在肆州相互使绊子、有时是在朝堂之上拼人脉关系;总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弄走、弄死对方。
介绍完尔朱荣和尉彝矛盾,贺拔允已是口干舌燥,他喝一杯酒润了润喉咙,又说道:“我军这次北伐斛律洛阳,尉彝又在粮草辎重方面大动手脚。若非斛律洛阳太过废物、若非大都督赢得太快,北伐之师必将陷入无粮可食、军心大乱的危险。而今战事结束,大都督军威和声势更上一层,即便没有朝廷封赏,大都督在河东北道也是一言九鼎、无人可敌的存在。”
“那尉彝并非是愚笨之人,定然知道自己卑劣行径一看账目即可知晓,就连刻意追查都不用;此时他眼见大都督即将凯旋归来,惟恐自己遭到清算,想必是寝食难安、坐卧不安。”
贺拔允端起夫人添酒的酒杯,又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之后,直视卫铉道:“卫将军,你可知尉彝为何要做此番举动?”
众人都看向卫铉,看他如何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