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侯渊大营的攻势接二连三受挫之后,贺六浑并没有就此放弃,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调集兵力猛攻,他的打法没有任何花哨,也没有战术战法和阴谋诡计,有的只是硬碰硬、有的只是用人命去填。3*1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ˉ章2+节·&×四天时间以来,一轮又一轮的猛烈在这不过两里长的东营外面不断发生。
申时,侯渊军刚刚修好的营栅又被迅速推倒了,将士们在将校们一阵阵呼喝怒吼声中,迅速结成阵形,有序上前堵住缺口。然后奋力的竖起盾牌、举起弓弩,疯狂的朝着来犯之敌攒射,而长枪兵则将侥幸冲入的敌军士兵刺死,又是一轮轮箭雨抛洒而出,惨叫之声响成一片,但贺六浑发了狠,不仅派出督战队督战,而且同样采用远近结合的进攻方式。前方的阵形不仅竖起了盾牌,还张起一张张熟牛皮缝制成的“盾”。“皮盾”极其坚韧,箭矢射/到皮“盾”之上,顶多带着不太受力的“皮盾”向后凸,然后无力的落在地上,根本就难以伤到后面的贺六浑军士兵。每次守军开始做出反应、张弓还击之际,后面的士兵都会躲在“皮盾”后面,一边等箭雨过去、一边上弦准备还攻。¢x_i¨a¢o+s!h~u\o,w`a!n!b_e?n¢..c,o-m′侯渊军上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皮盾”就被迅速放下,迎面而来的是数十架擘张弩同时发威,弩矢激射纵横过后;密密麻麻的箭矢紧随其后。每当守军疲于应对之际,举着单兵盾的士兵顶着守军发来的箭雨,挥舞长刀跟守军对撞在一起,场面异常惨烈……更可怕的是远攻,在战场的的后方,贺六浑军用小型投石车从远处发射石块。每块石块落下,都会在大营之内砸出一片血雨。这样惨烈场面,每天都在上演。当第一轮攻击被守军杀退,第二、第三接踵而来。这种添油战术在以往是兵家大忌,可贺六浑不但被杜洛周限时拿下飞狐陉东出口,还得到了上党军来援的消息,若不能快速攻破敌营、堵死飞狐陉东出口,他将陷入极为无利的被动局面。而要想快速攻破的唯一办法就是不惜人命。贺六浑军士兵在督战队杀气腾腾的屠刀威逼之下,悍不畏死的冲杀上去。战至最后关头,最前沿的守军终于宣告崩溃,拼命的向后逃跑。而贺六浑军士兵将绳子套在一个个木桩上,一起猛力向后拉扯,一段段营栅、寨墙应声而倒,汹涌人潮大声欢呼,咆哮着向溃兵方向掩杀而去。~e/z\k!a/n.s`.!c?o?m+局面似乎已经无可挽回了,然而海潮般涌入大营的士兵没有发现溃兵败而有序。他们占领全营之后,营盘之内不但空无一人,甚至连粮食辎重物资也没有。率先入营的将士察觉不对,想要回禀主将,更让人惊骇的是冲在的最前方的士兵看到的不是守军士兵,而是一道用乱石牢牢堵死的墙。他们看到前路被堵住,全都乱了阵脚,忙不迭的调头往后撤。然而后续入营的士兵后方的士兵不明就里;他们为了争功,只管往前冲,从而导致依托山谷所建的大营挤得满满当当、密密麻麻。“轰隆隆、轰隆隆……”就在贺六浑军士兵人挤人,乱成一团的时候,左右两边的山体之上忽然传来一阵阵山崩地裂的炸响。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石头、一根根圆木从天而降。一块块石头、一根根圆木顺着山势翻翻滚滚而下,越到下方速度越快;有的撞到牢固的山石之后,立时弹将开来,凌空飞向大营之内的人群。大营之内已经涌入一万六千多人,此番石头、木头凌空而降,被砸中者轻则骨断筋折、重则变得了肉饼肉泥,瞬息之间,贺六浑军惨叫连连、哀鸿遍野。 几乎是每个呼吸、每一瞬间都有士兵和战马被石头和滚木砸得头破血流,惨叫着落地,继而又被后面一波滚木礌石碾成肉饼。眼前的一幕幕惨景、一阵阵凄厉惨叫,让站在山上观望的侯渊也感到毛骨悚然、头皮发麻。但更多的是解气、解恨。不到两刻时间,整座大营已经变成人间地狱,营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没有一个能够站立的活物。空气之中也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副将一脸兴奋的上前道:“将军,我们战至现在,损失了七千多兵马,可战之士只剩下三千余骑,步卒基本上没有再战之力。不过敌军比我们更惨,他们这些天的伤亡本来就比我军多,再加上入营敌军几乎没有活口;大致算下来,我们至少歼敌三万余众,不谓不辉煌。”看了侯渊一眼,副将拱手请示:“将军,我们接下来是原地休整呢、还是让人向姚太守报信?”侯渊眉头微微一挑,很快明白副将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