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晏,你还会有如此戒心吗?”
“如果是他,根本不可能说出今日这番话!”
她从袖中取出支翠绿的短笛,笛声悠扬。
白星言只觉得腹中绞痛,似有什么在啃咬着五脏六腑,他极力忍耐着,仍是不自觉地闷哼出声。
“你给我下蛊了?何时的事?”
“对!最后一次解毒的时候下的!这对个大夫来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你为何这副表情?”
她轻描淡写,仿佛就是在讨论今日的天气如何,完全无视白星言难看的脸色。
“亏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真的一直对我存着戒心!”
她自嘲笑一声,“你瞧,我这不是救了只白眼狼?在公主府时我就说过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那点小心思我早早便知,岂能傻到不防备!”
“可我待你是真心的!咱们之间连这点信任也没有?”
顾长安摇头,端起桌上的茶浅抿一口。
“瞧瞧,不还是用了你最看不上的手段,你不会以为这么一点点迷药就能留下我吧?”
白星言嘴唇翕动,妖孽般的脸略显苍白。
“西域的蔓陀,无色无味,若换了别人肯定是逃不了的,可我不是别人!白星言,我们给彼此留点体面吧!”
白星言无力地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暂时朕不会放你离开京城的!你若敢私离,当知后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她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到了御书房门口,突然回头,冲着他粲然一笑。
“以为天天盯着我爹就能拿捏我?你也未免太过天真!若没后手,我会让他一人留在江南?笑话,我会光明正大走出京城!”
海棠红的衣袂消失在回廊处,淡淡的冷梅香很快消散,随着她的离开,白星言体内躁动不安的蛊虫渐渐平息。
“你用这样的方式推开朕!果然不愧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顾长安!”
所以顾长安体内服下了母蛊,给他下了子蛊,两人只要太过接近,蛊虫就会发作,当然痛的不止他一人,她体内的痛远超他!
瞧她方才面色如常的样子,一时间竟没想到这层,当初在公主府时她就一直在研究蛊虫,那时的不以为意,成了今天的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