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什么。

“我们胜利了！”

截教阵营中，见到元始天尊的身陨，金灵圣母，三霄，赵公明等截教弟子，一脸兴奋。

“逆天成功了！”

可不是成功了吗？原本截教弟子们的目的，顶多也只是击败西方教，阐教，逆转封神量劫的结局。

结果，现在连元始圣人，都陨落了。

圣人都陨落了，不叫胜利叫什么？要知道整个封神量劫，哪怕阐教弟子全部上封神榜，对于阐教的重创，也绝没有元始圣人自身陨落如此影响大。

阐教弟子全部上封神榜，阐教有元始圣人，那么阐教就始终是存在的。

元始圣人没了……还有什么狗屁阐教呢？三霄现在都敢说一声，洪荒世界没有阐教这个教派了，阐教已经灭亡了。

圣人陨落，教派灭亡。

前因，后果。

“狐祖，真的做到了这种事情……”

通天圣人，遥望元始陨落，心中滋味不知如何。

坦白说，他这一次逆天举动，也不过是想要保住截教万仙而已。

从来没有想过，这一战中，真的会有圣人级强者陨落。

封神量劫爆发，在固有思想中，这是一盘棋局，不过是棋局中的胜负，无法影响圣人万劫不灭。

现在，就好像游戏人物的生死搏杀，直接打破了叙事层，来到现实中，把游戏玩家干掉一样。

通天心中，有荒谬感升起。

“狐祖的道，已经超越了我。”

“我不该去走捷径，成圣的……”

“圣人境界，已经到了相对终点，无法再进步了。”

“天定六圣，圣位，纵然再怎么吸引人，再怎么修炼速度快速，远胜混元之路的四次蜕变……但是，这是一条死路啊！前方已经无路可走了！”

通天这才知道，成也鸿蒙紫气，败也鸿蒙紫气。

别看，成圣远比成混元大罗金仙简单，狐祖蜕变那么多次，费了诸多努力，而六圣融合鸿蒙紫气，就直接从准圣修成天道圣人。

修炼速度快啊！走捷径啊！

但走捷径，不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是要付出代价的。

通天，已经被困于圣人境界，无法寸进了。

他此时，突然无比羡慕，青丘狐族那些第一次蜕变，第二次蜕变的狐族。

虽然她们的修为，对比圣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她们却已经走上了正确的道路。

未来，是有超越他通天的可能性的。

“悔不该证圣人境界……”

通天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个疯狂的想法。

何不试试，废圣位，重走混元金仙之路，混元之路？

这个想法，让曾经果断的通天，第一次犹豫了。

一身圣人境界修为，真的能够放弃吗？

万一，他就算放弃了修为，最终也是修炼到第一次蜕变，第二次蜕变，就止步不前，无法修成混元大罗金仙呢？

那不成了一个笑话，还不如保留圣位……

通天心中挣扎。

女娲早已经放弃了和通天斗。

她喃喃道：“混元大罗金仙……”

眼中露出渴望之色。

也不知道，女娲是不是和通天，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太清老子，只是喃喃道：“二弟陨落了……永远陨落了……不可能再回来了……”

“圣人陨落，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

“洪荒世界，本该以六圣为尊，本该以天道圣人，圣人大教为尊。”

“为何，会有混元大罗金仙的出现？为何，会出现逆天者，超脱者？”

“这些，不是应该出现的东西啊！”

“道祖，驱除的了杨眉，为何驱除不了狐祖？”

太清非常激动，语无伦次了。

他破防了。

而同样破防的，还有鸿钧。

鸿钧的身影，出现在了陆离的面前。

他的衣角，都在颤抖，他的话，再颤抖。

“狐祖，你杀了元始……为什么！”

“为什么？”

陆离淡淡答道：“我还想问，道祖拿封神榜降临混沌，来吸纳我的元神，是打算要干什么呢。”

“道祖能够回答我吗？”

鸿钧死死的盯着陆离。

陆离无惧。

甚至还能回鸿钧一个微笑。

“道祖想动手，倒是不妨碍动手。”

“只是，不知道违背天意，不以封神榜吸纳满天神佛，充足天庭仙神，反而以封神榜想要吸纳我的元神……这件事情搞砸之后，天道对于道祖是个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