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明军对沃日土司发起进攻的同时,一队打着穆坪土司旗帜的人马,在一名大明官员的引导下,抵达了麻足寨山下明军大营。?秒/彰?踕-暁^说,惘! \首+发^
为首者身着华丽藏袍,看起来很是年轻,环顾一眼大营外围的明军岗哨,以及摆放整齐的火炮,此人的眼中闪过一道忧色。
大营内,朱燮元、秦良玉和朱至澍三人接到通秉后,互相看了看,眼中皆是露出一丝莫名之意。
“来得正好,宣他进来,本王倒要看看,这位宣慰使,打算如何向本王解释。”
蒋三省闻言,对亲兵挥了挥手,亲兵快步而去。
“走吧,两位,咱们去大帐等着。”
朱至澍说完后,就迈步走向了自己那华丽的大帐。
落在后面的秦良玉,对朱燮元拱手道:“刚才多谢部堂了。”
“招讨使客气了。”
朱燮元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刚才马翔麟的事,他也就是张了张嘴而已,可当不得秦良玉的感谢。
一众人进入大帐,各自按品级落座后,朱至澍这才对蒋三省道:“大伴,让人进来吧。”
“臣遵旨。”
蒋三省躬身应了一句,直起身大声道:“宣!”
须臾,坚参喃哈就在两名亲兵的引领下,进入了大帐。_咸.鱼¢墈~书, *哽′辛?最`全+
“小臣董卜韩胡宣慰司宣慰使坚参喃哈,参见蜀王殿下,见过诸位上国大人。”
坚参喃哈单手抚胸,躬身施礼。
朱至澍没听懂对方在说什么,但对方没有给自己行四拜礼,他却是看得明明白白。
朱燮元和秦良玉,以及一干将校们的脸色也都不好看。
跪不跪有时候并不重要,但有时却又很重要。
就好比现在,这位董卜韩胡宣慰使不对蜀王行臣子礼,那代表的意思就很多了。
朱至澍还未说话,侍立在其身后的中军所千户杨展,手握刀柄,上前几步,来到坚参喃哈面前,沉声道:“参见大王,为何不跪?”
坚参喃哈的脸色一变,他是能够听懂汉话的,见杨展面色不善,心里也有些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我等此来,是来帮助大明的。”
“我在问你,为何不跪?”
杨展好不退让。
秦良玉眉头一皱,正欲说话,就见对面的朱燮元对自己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不要出声。
见状,秦良玉也没有了出声的打算。!2-疤¨墈~书`徃? -埂_辛~嶵?全!
朱至澍则是面色平静地看着中间对峙的两人。
终究是杨展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更胜一筹,坚参喃哈只得双膝跪地,再次大礼参拜道:“小臣董卜韩胡宣慰司宣慰使,参见蜀王殿下!”
杨展转头看向朱至澍,见后者轻轻摇了摇头,这才重新退了回来。
朱至澍看着跪在那里的坚参喃哈,也没有让其起身的意思,语气平静道:“卿此来所为何事?”
“小臣听闻大王正在和演化禅师作战,特领兵前来助阵。”
坚参喃哈强忍心中怒气,抬头回道。
朱至澍左右看了看,笑道:“宣慰使来晚了,本王已经领王师击败了演化禅师,以及诸土司联军。”
“现在他们已经溃逃至沃日司,王师正在清剿。”
坚参喃哈眼中闪过一道不可置信,他没想到,明军的进展会这么快,只是十数天的功夫,就击败了演化禅师和他组织起来的联军。
见其似是有些不敢相信,朱至澍又继续道:“宣慰使,朝廷曾行文与你,要求董卜韩胡宣慰按朝廷政令,施行改土归流之策,你等为何没有照之施行?”
坚参喃哈眼睛一眯,忙道:“回大王,臣已经将朝廷的旨意,传达至各家宣抚司,但许多人并没有听从朝廷的旨意,反而是在演化禅师札思腾的蛊惑下,对大明上国妄动刀兵。”
“现在大王既领兵前来征讨,定当会让他们回心转意,小臣愿为大明去劝说他们。”
坐在朱至澍右下首的秦良玉,忽然开口道:“宣慰使说错了,此战并非是朝廷主动进剿,而是他们率先领兵东进,蜀王殿下为保境安民,这才领兵西进。”
坚参喃哈忙是改口道:“大王和诸位大人容秉,董卜韩胡宣慰司内,确有如沃日等部,桀骜不驯,不服王化,屡有悖逆之举,小臣身为朝廷册封之宣慰使,对此亦是痛心疾首,奈何力有未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