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让对方作陪那还好说,可如今出了这么个事,江氏也没主动开口要温玉燕过去,曾氏老这样硬把人给那头塞,这于情于理都不合。江氏向来孝顺,自不会把人拒之门外,可若是个多想的人,这心里怕是气都要气死了,哪儿还可能好转。
曾氏平常都惯爱讲规矩,有些事也还算拎得清,怎地一到侯爷这边的人就开始乱套了呢?
朱嬷嬷真是想想都要心梗,心里实在同情江氏。
不过她跟了曾氏几十年了,曾氏的脾性她早已摸清。出于忠心,她向来不会眼看着主子掉进坑里不管,该规劝的还是会大着胆子委婉地说,曾氏事后也多少会知道自己的苦心,并不会真的恼了自己。
想着,她组织了下措辞,便也把这一番道理给曾氏委婉提了出来。
曾氏听了当即脸色就白了白,心里也有些没底起来。
可一想到江氏可能会因为自己让温玉燕过去探望而不高兴,她心里又觉得实在委屈,不禁郁闷着沉下了脸。
“我也不是非得让燕儿过去,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你看这府里,老二媳妇是个嘴上没把门的,想什么说什么,老四媳妇却是完全相反,闷葫芦一个,打几下都憋不出一句话来,就没一个是会宽慰人的。
这么些女眷里头,唯独燕儿最出挑,为人乖巧懂事,说话体贴又知礼,我这才想着让她去陪着说说话,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老大媳妇好吗?”
说着就气得掉了眼泪。
朱嬷嬷心里叹气。
上回曾氏才说过由着侯夫人过去跟大夫人说话,可这下竟只字不提侯夫人她,看样子这心里还是排斥得紧呢。
见曾氏依然没有想到最关键的地方,她不禁斟酌了下,觉得还是要继续把道理摊开了再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