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已经停在停机坪的角落中。温德尔跃身上去,进到舱内,拐了个弯进入内舱。
一只雌虫躺在飞行器的简易医疗台上,身边一左一右各站着两只虫。
西恩调试着医疗仪器上的各种参数,凯蓝玛拉则站在医疗台边,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飞行舱内还有一只面熟的雌虫,也是经常出现在庄园中的忒西弥成员。见温德尔进来,他便转身回了驾驶舱。
不?多时,飞行器升到空中,朝着加勒德亚在郊外的别舍飞去。
温德尔走到凯蓝玛拉身边,注意到躺着的雌虫微弱的生命体征,紧皱眉头,问到:“发生什么了,他怎么样,你还好?吧?”
“我没事,”凯蓝玛拉说,“是他被?下毒了。”
今天早上凯蓝玛拉刚进入房间的时候,就?看到这只雌虫倒在地上,几乎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经过?刚才西恩的一番治疗,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只是尚且昏迷不?醒。
所以,现在只能通过?治疗仪器判断出雌虫昏迷的原因是中毒,但具体发生了什么,是谁下的毒,雌虫知不?知道下毒的虫是谁,都还不?知道。
“你问到线索了吗?”温德尔的视线在中毒雌虫的身上微微停留一瞬,却还是马上转向凯蓝玛拉,询问任务的进度。
上辈子的经历对他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虽然也同?情医疗床上的雌虫,但温德尔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这场任务的目的:通过?这只雌虫,找到基因编辑科学家?的下落。
“他说,他只知道霍尔莱利曾经去往雪祖星,从那里?回来之后,整个虫就?变得很怪。”
凯蓝玛拉口中的“霍尔莱利”就?是他们要找的雌虫科学家?的名字,至于那个陌生的地名“雪祖星”,却在他们的对话中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温德尔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不?过?看凯蓝玛拉的表情,这条线索的意义?似乎并不?是很大。
温德尔点了点头,和凯蓝玛拉一起看向医疗床上面色难看、双眼紧闭的雌虫,问:“那他呢?是怎么中毒的?”
凯蓝玛拉说:“昨晚我和他交谈之后,初步已经确定他会与我们合作,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和他约定明天早上在他的房间汇合。”
凯蓝玛拉毕竟是个雄虫,担心和雌虫长时间共处一室可能对对方的信息素产生影响。另外,雌虫也需要一点时间来完全消化他所说的一切。
但在不?久前?,凯蓝玛拉刚准备去雌虫的房间与他汇合,却听到隔壁雌虫的房间传来一声不?详的闷响,还有轻微细碎的呼救声。
当他冲过?去的时候,雌虫就?已经倒在地上,呼吸勉强脸色苍白,濒临死亡。
凯蓝玛拉立刻联系了庄园中的西恩,让他带着忒西弥自?己改造的医疗型飞行器来到宴会地点与自?己汇合。
医疗型飞行器在外表上就?是一台普通的豪华飞行器,体积较大,款式新?颖,但实际上飞行器内舱中最大的房间,被?塞进了许多急救物品和医疗器械,都是西恩和手下改造的最新?款。
也多亏了西恩正好?还在庄园,搭载着飞行器一起赶来,才勉强保住这只雌虫的命,但意识一时半会无法恢复。
“是中毒了,但毒药成分我需要带回去分析一段时间。”西恩说。
中毒?
温德尔转头问凯蓝玛拉:“他的房间有其他虫进去过?吗?”
凯蓝玛拉非常肯定地说:“没有,虽然我不?能通过?墙直接听到隔壁的声音,但我把门窗都开了缝隙,如果有第三个人在我离开的时间内进去,我会听见。”
那只可能是房间里?的某种东西,让雌虫的病症发作。
但这只雌虫没什么背景,上一个虫年刚从军部退役到普通的行政部门工作,就?算与虫结怨导致私下寻仇,对方也没必要大费周章来到贵族们聚会的地方下手。
“应该是冲着雄主来的吧。”西恩说。
加勒德亚的名声实在太差,图里?欧帝国中的反抗组织不?多,大多数也不?成规模,但他们对于加勒德亚的仇恨是完全一致的。
温德尔遭到刺杀,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
温德尔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也是他在忒西弥中被?称为“首领”的一个重?要原因。比起职务,这更像是一个绰号,毕竟在一个组织中,首领是被?刺杀次数最多的存在。
幸好?温德尔不?是普通雄虫,他才能从这些刺杀中活下来。
但这次的情况看似相?同?,但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完全说不?通的地方。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雌虫是在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