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本宫看你敢得很,竟然擅自做主送女人过来。本宫何时说过今晚需要侍寝的?”
“主子勿怪孙管家,是奴婢擅自做主的。”一直在身侧伺候的从画说道,并同时跪了下去。
三皇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说道:“将孙伯符带下去,杖责十下,让全府的下人都出来看着。”
“主子!”从画大惊失色。
孙伯符是三皇子府中的老人,还管理着所有的下人,杖责十下虽然不多,但面子里子都没了。
“从山,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将人带下去?”
从山才反应过来,就将孙伯符带走。
“床上那个也一并带走!”三皇子有些嫌恶地指了指床。
“是。”
“从画,你来说说,为何本宫杖责的人是孙伯符,而不是你?”三皇子说道。
从画咬牙道:“因为孙管家听了奴婢的话……”
三皇子府里的人,一切均以三皇子马首是瞻,但孙伯符竟然会因为从画的一面之词而安排了三皇子的侍寝,这才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原来你都知道。”三皇子摆了摆手,说道:“你退下吧,以后都不用跟在本宫身边伺候了。”
“主子!”从画慌了。
“您怎么罚奴婢,奴婢都绝无怨言,但千万不要赶奴婢走啊!”
无论穿衣沐浴,三皇子从不假手于人,只因那身丑陋的伤疤。
曾几何时,从画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但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这不过是她的自以为是。
“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从画拼命磕着头,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很快,额头便磕出了鲜血。
“本宫的话,你听不懂?”平淡的话,却是深深的警告。
从画身子一滞,停了下来。三皇子是真的怒了,他没要了她的命,已是手下留情。
但将她赶走,可比要了她的命还更惨,三皇子一向懂得如何惩治犯了错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