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怡将自己受的委屈全部倾诉给了谢尚书。谢尚书反教育了谢嘉怡一顿。
“你这不争气的东西!为父千方百计让你一道同行是为了什么?你把时间精力花在别人身上做什么?”
“进府多日都还没得侍寝过一次,这次沁江行至少有几个月的时间,你得抓紧了!要是能有身孕就更好。”
反正所谓三皇子负责治水,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具体事宜还不是工部来处理?那三皇子有的是时间。
“知道了……”谢嘉怡脑袋耷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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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云正好赶上了日子,第一天,肚子特别疼。现在正躺在搭建的帐篷里的床垫上,徐婳用艾条帮熏着。
“这可怎么办?明天就要到沁江了,谢尚书说那里阴雨连绵的,可不能再淋雨了。”徐婳担忧道。
“左右不过就是头两天会疼得厉害,第三天开始就没什么事了。再说了,我们坐着马车可不比那些只能骑马的官兵好多了吗?淋不到雨的。”柳之云还是很放心的。
“阿云,你有没有觉得三皇子找你的次数比较多?”徐婳看似不在意的问道。
“好像是吧,反正他也没什么正经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柳之云舒服的嗯了一声。
“就是因为不是朝堂上的事找你才奇怪啊。而且须台绑架你那次,他竟然去救你了,还是第一个找到你的人,都不知道他用了多少心思才能如此迅速。”
“问过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救我,可能是有其他什么阴谋吧。婳婳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事了?”
徐婳放下艾条,开始用手轻揉柳之云的肚子,“没什么,就是好奇问一问。”
“嗯……”在徐婳的手法下,柳之云慢慢合上双眼,甚至有轻微的鼾声。
徐婳将暖袋放置柳之云小腹上,盖好被子,便走出了帐篷。
天才刚黑,但因为谢尚书的交代,除了正常巡逻的兵士,其余人都已经进帐篷休息,明天一大早就开始赶路。
徐婳拿着水囊,在路过三皇子帐篷时,只听见一声怒吼,“滚!”
谢嘉怡衣衫不整的就跌出了帐篷。
徐婳将狼狈的谢嘉怡尽收眼底,谢嘉怡哭着跑掉了。
三皇子猛地一拉开帘子,“怎么是你?”
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让徐婳打了哆嗦,连忙低下头,“妾给阿云……柳都事打水。”
“叫得可真亲切!”三皇子直勾勾的看着徐婳,这徐婳确实有姿色,他曾经的那些女人还真没一个比得过她的。
听到这话,徐婳却有种异样的感觉,便大着胆子说道:“私下无人时,柳都事喜欢妾这样叫。”
此时,她的余光看到三皇子的腰上竟然系着她绣的香囊。她的心一惊,难道三皇子一直都戴着不曾取下过?他应该不知道那是她绣的。
随后,她缓缓抬头看向三皇子,用尽所有勇气说道:“柳都事对妾极好,妾也用心伺候着,不似谢侧妃会惹殿下生气。”
三皇子想到柳之云宠幸徐婳的画面,只觉得胸口沉闷至极,仿佛被千斤巨石狠狠压住,每一次呼吸都异常艰难。
三皇子一个跨步向前,直接掐住了徐婳的脖子,“怎么?你很自豪?”
徐婳手中的水囊摔倒在地,“能……能伺候柳都事,自然是……件,自豪的事。”
“若是人没了,你说你还要怎么伺候?”三皇子收紧了手的力度,徐婳的脸涨红,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柳之云突然出现。
三皇子便一松手,徐婳摸着自己的脖子连连咳嗽,柳之云向前扶住了她。
徐婳脖子上的红印十分骇人,柳之云怒火中烧,“我家夫人是做了什么事惹得殿下大怒吗?”
“夫人?她什么时候成你夫人了?”三皇子指着徐婳,徐婳怕得往柳之云怀里钻。
柳之云咬牙,这三皇子什么时候如此抠字眼了?
“不过一妾室!既没有迎门仪式,也没有婚书,这是哪一门的夫人?”三皇子咄咄逼人。
柳之云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说道:“那不知如夫人究竟是哪里惹了殿下不痛快,让殿下下此毒手?”
三皇子语塞,真要说徐婳有什么不敬的话,确实也说不出来。但他是皇子,惩治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大晚上的,那么漂亮的如夫人在本宫账前晃,本宫还没追究如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不轨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