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婳一遍又一遍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水,却丝毫没有作用。
柳之云的嘴唇颤抖着,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那声音犹如受伤的野兽在暗夜里的哀嚎。
“忍不了就喊出来吧,没关系的。”徐婳紧紧握住她的手。
柳之云现在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经历一场酷刑,每一个心跳都带来新一波的剧痛。
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此时她宁愿立刻死去,也不愿再忍受这一分一秒的煎熬,这痛苦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从肉体中生生撕裂。
一直守着外面的从水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要推门而入,“柳都事,您没事吧?”
“柳都事没什么大碍!你不要进来!”徐婳阻止了他。
今天一整天柳之云和徐婳都在房间里,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偶尔听到柳之云痛苦的呻吟。
从水奉命守护柳之云,这柳之云明显就是生病了,或是受伤了?但里面的人不让他进去,他也不敢硬闯,只得先将这个消息告知三皇子。
此时,只见安逸尘心急如焚的从远处赶来,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一到门口,便一把推开房门,那门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只见柳之云面色苍白,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宛如一朵即将凋零的花儿。
“安逸尘!你怎么才来?”徐婳急道。
“让开!”安逸尘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一粒散发着奇异香气的药丸,小心翼翼地扶起柳之云的头,将药丸送至柳之云的嘴边。
却在这时被徐婳抓住了手,“这是什么?”
“解药!还能是什么?”安逸尘急道。
“之前的解药可没这股香气。”徐婳十分警惕。
“放心!真是解药!你家大人再不服下,会出事的!”安逸尘甩开了徐婳的手,直接将药丸喂了下去。
没一会,柳之云平静了下来,疼痛不在,人也恢复了清醒。
看清来人是安逸尘后,柳之云似笑非笑道:“这毒发时果真能让人生不如死呢。”
“我有事耽搁了……”安逸尘试图解释,但却发现他其实没必要解释,便住了嘴。
“婳婳,你先出去帮我守着,我有些事想单独和安军师聊下。”
“好的。”徐婳秒懂,这是怕守在门外的从水偷听墙角。
“为什么非要我来虎头寨?”柳之云也不和安逸尘废话。
“反正这段时间你都在沁江,在这里有事好商量。”安逸尘说道。
这话没问题,只是柳之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次是熬天虎带我们进寨的,朝廷那边应该已经掌握了如何顺利通过一线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要的地方,朝廷知道了就知道吧,他们要想拿走,随意。”安逸尘无所谓的说道。
“所以一开始你就想着迁寨了?难怪那么爽快就同意让病患进来了。”
“可虎头寨那么多人,你们要迁到哪里去?又为什么要迁走?”柳之云不禁疑惑。
安逸尘噗嗤一笑,“要不柳都事加入虎头寨如何?这样就能知道原因了。”
柳之云语塞,看来是问到了秘密。但日后他们要迁走,也算不了什么秘密了,这安逸尘就是喜欢故弄玄虚。
安逸尘顿了下,说道:“我去了解了一些须台将军的事。”
“四泰国国主目前还没有立储,整个形势不明,各方势力都在想办法扩大自己的实力,须台将军也就成了香饽饽。”
四泰国已成永泽的附属国,便不再有皇帝,而是称为国主。
“所以你是想说要杀他难如登天?”柳之云冷笑道。
“是有难度,但真想除去一个人,只要做好谋划还是可以有机会的。”安逸尘说道。
“安军师这是想好价钱了?”之前她让安逸尘开个价,她只想取须台的项上人头,但那时他并没有理会她。
“我要让你娶徐婳,三书六聘,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能闹多大就多大!”安逸尘正色道。
“你怎么管起我的婚嫁之事了?你这意思是只要我娶了徐婳,你就替我杀了须台?你能有什么好处?”柳之云一连发问。
“你娶妻之日,须台便会出现,那时就是取他性命的最佳时机。”
安逸尘解释道:“当然,这里需要你做个配合,在婚礼那日将时句殿下送走。”
“首先,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