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鬼头已经告知我兵符下落,我们可以随时去取。”徐婳此番出手,果真是不费吹灰之力,手到擒来。
“须台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兵符,说不定我们前脚刚刚去取,他后脚立马就跟上了。依我之见,不如趁这个大好机会将他彻底除去……”
柳之云稍稍顿了一下,而后说道:“你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给安逸尘,让他妥善安排,想办法除去须台。”
“若我哥趁此势头将兵符夺走该如何是好?我可没办法从他手里再拿回来。”徐婳一脸愁容,她有十足的把握去对付其他男人,然而面对她哥却总是束手无策。
“他不会将兵符夺走的,除非四泰国的六殿下时句的价值还不如那半块兵符。”柳之云解释道。
“好的,那我寻个合适的机会就出去。”徐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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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此刻正饶有兴致地玩着投壶,只见他身姿挺拔,手持箭羽,眼神专注而犀利。
他微微眯起双眸,瞄准壶口,手臂轻轻一挥,箭羽便稳稳地朝壶中飞去。
在这间隙,他随口问道:“那个徐婳出府了?用的什么理由?”
从山赶忙回道:“说是柳丞相的母亲身体不适,她要回去看看。”
三皇子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派人去跟着那徐婳,事无巨细一一汇报。”
“是。”从山应声道,随即退下安排人手去了。
三皇子继续投入到投壶游戏中,他的动作愈发娴熟,一支支箭羽精准地落入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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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云已然被困在这三皇子府中多日,而明天恰好就到了每五日一次的上朝日。
三皇子心里清楚,在这等重要时刻,他自然是不能再继续困住柳之云,无奈之下,也只好让她一同前往常朝。
正如她所料想的那样,当她再次现身于众人面前时,四周立刻就传来了诸多指指点点的声音。
向武治赶忙拉过柳之云,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柳丞相,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居然住在三皇子府中,还和三皇子一同去游湖?这几日我想要见你,却怎么也见不到你的人影。”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难道你直接舍弃了四皇子,转而投向了三皇子?如此关键重要之事,你怎能不事先与我们商议,就擅自作出这样的决定?”
向武治对柳之云的此番行为极为不满,在他看来,这分明就是不信任他们的表现。
柳之云脸上略带着歉意,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其中的缘由并非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
“不管怎样,如今这般情形,也算是在明面上彻底开罪了四皇子。算了算了,反正四皇子也确实没有争夺储位的能力,既然已经弃了,那也就弃了,我们如今也无法再回头了。”
向武治紧皱着眉头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和忧虑。
柳之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冷笑,三皇子这手段可真是高明得很啊,竟如此步步紧逼,使得她不得不舍弃四皇子,转而投奔于他。
只是如此一来,她着实觉得对不起向武治他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更换了阵营,之前所做的诸多谋划都付诸东流,许多事情都得从头再来,这造成的损失无疑是极为巨大的。
“还有,纪太尉竟然去见四皇子了。你们两人这是在交换主子吗?这情形真是匪夷所思!”向武治忍不住连连摇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待会散朝柳丞相务必要和我们重新交代清楚,否则的话,整个朝堂怕是都要乱套了!”向武治语气急切,神色严肃。
柳之云此刻真是哭笑不得,心中满是无奈与苦涩。她又何尝愿意如此,可形势所迫,她也是身不由己啊。
如今面对众人的指责与质问,她只觉百口莫辩,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此看来,丞相党还真的要归于三皇子门下了,毕竟太尉党已投奔四皇子。
今天的常朝,气氛显得极为诡异,压抑而沉闷。只因这阵营突然之间的调换,使得双方一时间都难以适应。
原本清晰明确的攻守策略,如今却都要完全反着来了,如此突兀的转变,实在是难以继续推进下去。
皇帝自然也是清楚这五日来所发生的一切。他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威严而深邃,心中思绪万千。
丞相党和太尉党居然互相换了主子?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心中不禁暗怒,自己的这些儿子把永泽的天下当成什么了?竟然玩出这种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