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露水滴落在她的锁骨上,阮凝玉不由打了个冷颤。?看,书?君, ?已?发¢布?嶵^芯.漳!结!
她万万想不到,谢凌的嫉妒心竟如此之重。
谢凌看着她湿漉漉的睫羽,到底消了怒气,他松开她,“我还有几日便要离开了,这几日你乖乖呆在府里,莫要再往外跑了,就这么陪着我几日,好么?”
他几乎是在请求。
直到现在,阮凝玉还是觉得很不现实,眼前的男人好陌生,跟做梦一样。
这个永远严肃刻板,永远冷静不失理智的男人,竟然为了她,破了规矩,违背了自己修身洁行的准绳
赵昭掌权之后,朝中百官皆知大势已去,纷纷改换门庭。东宫门前,昔日冷清之地,如今车马络绎,趋炎附势者不绝于途。赵昭并未如旁人所料般欣然接见,反倒闭门谢客,只命人传话:“诸位大人好意,本宫心领。然朝局未稳,东宫尚需理清旧务,待时机成熟,自当一一回访。”
此言一出,朝中众人皆感赵昭沉稳老练,非昔日可比。皇帝虽已恢复其太子之位,然对其戒心更甚。东宫旧臣虽有复起之势,然皇帝亲信仍掌控朝中要职,双方明争暗斗,局势愈发紧张。
林修远与沈怀远深知,赵昭虽已回归,然若无实权,终究难以立足。于是,二人密议,决定从兵部与吏部入手,逐步安插赵昭亲信,以图掌控朝政。
“兵部尚书之位,陛下已许于沈大人。”林修远在书房中低声说道,“但吏部尚书尚在陛下心腹手中,若能换上我方之人,便可掌控官员任免之权。”
沈怀远点头:“老夫已与几位旧臣商议,吏部侍郎王允忠于先帝,可为助力。若能借机让他升任尚书,便可牵制陛下亲信。”
林修远微微一笑:“此事我已有安排。陛下近日对赵昭愈发忌惮,必会设法试探。我们不妨顺势而为,让陛下先动一步。”
果然,数日后,皇帝召见赵昭,命其参议军务。赵昭入宫,见皇帝面色冷淡,心中已有计较。
“太子近日可觉东宫安好?”皇帝缓缓问道。
赵昭拱手答道:“回陛下,东宫虽旧,然儿臣既已归来,自当重整旧制,不负陛下厚望。”
皇帝目光微动,语气略显试探:“朕听闻,东宫近日来访者甚众,你可曾一一接见?”
赵昭神色平静:“儿臣不敢妄自尊大。陛下圣恩浩荡,儿臣尚需理清旧务,不敢轻举妄动。”
皇帝微微一笑,眼中却无笑意:“你既知分寸,那便好。朕听闻北疆战事已稳,你可有打算?”
赵昭答道:“北疆虽已安定,然边防仍需加强。儿臣愿请命前往巡视,以确保万无一失。”
皇帝闻言,神色微变。赵昭此举,显然是要借巡视之名,再度掌握军权。他沉吟片刻,终是点头:“也好。你若愿去,朕自当准许。”
赵昭拱手谢恩,退下殿去。·l¢o·o′k¨s*w+.!c-o′m,皇帝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林修远早已在宫外等候,见赵昭归来,低声问道:“陛下如何?”
赵昭淡淡一笑:“他在试探我,也想逼我先动。”
林修远点头:“那我们便顺水推舟。陛下若想逼你出京,那便让他如愿。”
赵昭目光微沉:“你已有安排?”
林修远取出一封密信,递给他:“魏衡已联络北疆旧部,若你再次前往,便可彻底掌控军权。届时,若陛下再有异动,便可一举反制。”
赵昭接过密信,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好。我便再走一趟北疆。”
数日后,赵昭再次启程北疆。皇帝虽表面准奏,实则暗中派遣心腹随行,意图监视其举动。赵昭对此心知肚明,却未加阻拦,反而在途中频频召见旧部,稳固军心。
与此同时,林修远与沈怀远在京城悄然布局。王允被调任吏部尚书,其背后皆为赵昭旧臣。此举虽未引起皇帝直接反对,却已令其心生警惕。
皇帝召见心腹大臣,沉声道:“赵昭此去北疆,恐有异动。你们可有消息?”
一名大臣低声道:“据密探回报,赵昭已与北疆旧部频繁往来,似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