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不容的老对头。
先前刘伯温辞官归乡,也正是因为李善长向皇帝陛下指责刘伯温,致使刘伯温愤然辞官。
这怎么……李善长还突然转性了?
“殿下,老夫时日无多了!”
李善长突然开口,一句话吓得朱标豁然起身。
“经过我儿一事,老夫也彻底失去了精气神,只希望能再为国朝做些事情!”
“御史台一定要重振,非刘伯温不可,想来陛下也明白这个道理。”
“这是老臣举荐刘基的奏章,请殿下送呈御前!”
朱标怔怔地看着李善长,眼眶都有些湿润。
他郑重地接过奏章,然后恭恭敬敬地向李善长行了一礼。
“先生放心,孤一定会极力促成此事!”
“另,请先生安心休养,李祺的脑疾,孤也一定会想办法!”
“老臣多谢殿下!”李善长感激涕零地起身,就要再次跪地谢恩。
朱标急忙扶住了他,又是好一阵温声安抚,这才黯然离去。
走出房间,只见李祺正在勾着戴思恭的肩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见此情形,朱标下意识地走上前去,想要教育李祺一番,可是转念想起李祺脑疾的事情,他又不由一阵黯然。
李祺注意到了朱标,立刻放过了神情痛苦的戴思恭,上前一把勾住了朱标肩膀。
“标哥,别走啊!”
“晚上咱们一起整点小酒啊!”
朱标看向李祺欲言又止,随后重重地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再当着先生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语,听见了没有?”
“戴太医就在国公府暂住一段时日,给你们父子诊治,调养身体!”
李祺闻言一愣,随后满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啥意思?”
“我没病啊标哥!”
朱标满脸都是怜悯之色,然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没病,不是你的错!”
“好好听戴太医的话,不能讳疾忌医!”
话音一落,朱标就径直转身离去了。
李祺看着太子爷的背影,满脸茫然之色。
“不是标哥我真没病啊!”
朱标脚步一顿,然后加快了脚步。
戴思恭满脸懵逼地愣在原地,看了眼“大孝子”李祺,不由痛苦地以手扶额。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啊!
戴思恭都被整不会了。
他行医这么多年,也算是见惯了人情冷暖。
可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大孝子,像李祺这样,公然宣言巴不得亲爹赶紧去死!
这他娘地未免也太“孝顺”了吧?
朱标满脸迷茫的看向李善长,后者摆出了生无可恋的姿态。
“逆子!滚出去!”
“老夫就算是死,也要请求皇帝陛下废了你的世子大位……”
听到这话,李祺顿时急眼了。
“爹啊,你老糊涂了吧?”
“你就我这么一个亲儿子,你不把爵位传给我传给谁?”
“咋滴你在外面还有其他私生子啊?我就知道你个老色胚不安分……”
“混账!”朱标终于忍不了,他深受的儒学教育,绝不允许有任何人对父母如此不敬如此无礼。
更何况大明以孝礼治天下,弘扬孝道这是朝廷一直推崇的国策!
结果堂堂开国元勋、当朝太师家里,却出了李祺这么个“大孝子”,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李祺,滚出去!”
太子爷发飙,李祺终于老实了。
不过他走出房门后,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
得罪朱标并不可怕,因为朱标宽厚仁慈,不会因此而嫉恨李祺。
而彻底坐实李祺“大孝子”的身份,也有利于接下来李善长颓废堕落,然后慢慢淡化自己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最后急流勇退抽身离去。
房间里面。
戴思恭还在诊治。
朱标则是忧心忡忡地看向李善长。
“先生,李祺这孩子究竟怎么回事?”
“以往他不是老师木讷吗?为何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
李善长满脸痛心之色,随后也长叹了口气。
“殿下应该知晓,前些日子我儿与景隆世子,一起打了那杨宪之子杨德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