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
“你这像什么样?”
“马上就要去打仗了,连令旗都记不住?”
“你这种货色真去了战场上面,那就是累死三军的混账!”
面对李祺的厉声指责,朱樉满腔悲愤却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忍着。
下一个就是朱棡,这位爷也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主儿,而且脾气相当暴躁。
李祺抽了他一鞭子,这厮竟然还敢将鞭子反手握住,双眼通红地看着李祺。
“放手!”李祺冷喝道。
朱棡不为所动。
李祺无奈,看向了一旁的王弼。
后者起身走上前去,狠狠一巴掌将朱棡扇翻在地。
“陛下说过,不死不残,一切以文和为尊!”
“朱棡,你在狂什么?连最基本的战场常识都记不住,上了战场有多少将士会因你的愚蠢而死?!”
王弼可是奉命来的,而且又是老朱陛下的绝对心腹,他自然不会忌惮什么皇子。
这一巴掌,王弼可谓是用了五成力,直接将朱棡打得嘴角溢血,瘫在地上不敢起身。
李祺蹲下身子,笑眯眯地开口道:“怎么?很不服气吗?”
“收起你这暴脾气,这学堂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既然你我有了这师徒之名,那我这个做师傅的,就得为你负责。”
“你他娘地以后再敢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信不信我李文和会动用一切手段,将你这个三皇子废掉!”
嘶……
此话一出,全场皆寂。
众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朱棡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怜悯。
毒士李文和,这名头可不是白来的,其人心肠之狠、手段之毒,远非寻常可比。
如若他当真决心整死某人的话,那这人恐怕下场会很难看。
朱棡身子一颤,随后终于低下了头。
“我错了。”
“哎,这才对嘛!”
李祺笑眯眯地向朱棡伸出了手,在后者错愕眼神中,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像个男人一样,争气一些,不然你们丢的是陛下的脸!”
朱棡红着眼睛点了点头,随后坐回到了位置上面。
经过这么一闹腾,李祺也懒得继续考校了。
“常言道,温故而知新。”
“你们自己下去多回顾一番,明日再考。”
“接下来我们学习数算知识,也是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知识。”
听到这话,汪子守、汪子元、刘璟、章允载、叶永道、胡伯机他们全都是眼睛一亮。
他们之所以来吃这份苦受这份罪,就是为了学习这数算知识!
终于,李扒皮开眼了啊!
战术训练,暂且不提。
青龙山连个校场都没有,还处于建设之中,而且这些子弟初来乍到,最基本的战场常识都不知道,只能暂且放弃。
所以接下来的就是知识训练,不单单是数算知识,还有各种沙场常识。
比如最简单的令旗,这一课就足够难的了。
《孙子兵法·军争》有云:“言不相闻,故为金鼓;视不相见,故为旌旗。”
因为传讯方式的简陋,所以旗帜、鼓点、金声、号角、灯火,这些是古代战场上主要的通信联络信号和指挥手段。
古代军队运用旗鼓这种通讯和指挥方式,可以迅速而有效地将各种指挥号令、联络信号传达给全军。
但由于令旗内容复杂、头绪繁多,必须花较多的时间来进行教学、训练,方能使全军每一士兵熟悉这一套指挥号令。
所以,训练将士“辨旗帜”、“审金鼓”,是古代所有兵卒入伍后的第一课,《武备志》中说:“练士者,先明旗之别而要束之。”就是这个道理。
负责给这些小崽子授课之人,乃是王弼带过来的沙场老卒。
面对这些沙场老卒,即便是李祺都有些犯怵,更别提其他人了。
因为他们之中有不少人,那可是当年跟着老朱陛下打天下的,甚至还有人是老朱陛下的侍卫。
光是这些履历,就值得他人敬重了。
是以不管是皇子还是勋贵子弟,全都对他们保持了崇高敬意,这第一课也从最简单的“辨旗帜”、“审金鼓”开始。
作为战场上面最普遍通用的传讯方式,李祺也不例外,同样需要学习。
万一哪天他想不开,热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