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实一下预算。”

黎姒抬眼对上风笙的视线，声音清冷。

“出去，重新敲门再进来。”

风笙眼眸暗淡下来，笑容僵硬在脸上，黎姒丝毫没有退让，即便眼泪已经在风笙的眼眶里打转，黎姒也没有收回视线的意思。

两相僵持着，风笙只能选择妥协。

微微低下头，关上门后，办公室外传来小声的啜泣声。

细微的安慰和议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估计不到一小时，整个gd都会传出，黎姒新官上任三把火。

刚接手经理的职位，就把副总裁助理骂哭的谣言。

黎姒低头，翻阅手上的设计图纸，并不理会。

真相只是走的慢一些，并不会代表它会缺席。

更何况，树立一个严肃的形象，也有利于接下来工作的开展，毕竟组成的新计划小组，是从各个部门抽调出来的精英。

但凡是精英，各个身上都有些怪脾气，未必会对黎姒服气。

门口响起细微的敲门声，声音太小，黎姒假装没听见，后来声音大了些，明显是另一个人的手臂。

“进来。”

推开的门的瞬间，黎姒清晰看到门口已经聚集了大批人马。

吃瓜群众来凑热闹，和黎姒清冷的视线相对，立刻一拥而散。

趁着办公室的门还没关上，风笙继续脸上的表演，毕恭毕敬鞠了躬之后，声音格外嘶哑。

“我今天刚来上班，有太多东西不了解，希望没有惹您生气。”

黎姒喝了一口咖啡，清了清嗓子。

“知错就改才是正确的做法，如果你下次还不吸取教训，就不用再来我的办公室了，另外和我汇报工作的时候，不要哭哭啼啼的，如果你没哭够，出去哭完再进来。”

可能是还没从萧怡回来的信息中缓过神来，黎姒的脸色不好，脾气也格外不舒坦，压根不想和风笙打太极。

风笙的抽泣已经彻底停止了，只是皱眉看向黎姒，这个完全不同于五年前的女人。

甚至有些怀疑，对面的女人只是裹了黎姒的皮囊而已。

“黎经理，从前我们是好朋友，好闺蜜啊，怎么不认得我了吗？”

风笙拧着眉，声音中还掺杂着些许生气的意思，颇有副被冷落的姿态，黎姒一鸣惊人，就对旧友弃之不顾。

黎姒笑了笑，坚定的摇了摇头。

“从前当你是闺蜜，是我瞎了眼，进了一趟地狱，阎王爷给我治好了。”

伸手将文件仍在桌面上，黎姒换了个姿势，上下打量着风笙。

“一别五年，一点变化都没有，手段还是一如既往蠢笨。”

风笙语塞，微微惊讶看向黎姒。

黎姒有些不耐烦，新计划迫在眉睫，容不得和风笙太费功夫。

“有话就说，我没时间跟你磨叽，不想说就离开，少在这儿套近乎。”

风家把风笙塞进gd，估计也没按好心，黎姒的计划根本不想和风笙有太多接触，免得走漏消息，引得计划提前流产。

风笙定了定心神，将手中的报告递了上去。

“琳达副总的意思很清楚，你们申报的预算太高，财务部发不下来。”

黎姒的资金申请是跟莫娜提的，推来推去还是落到了琳达的头上，黎姒对上风笙的视线。

月色凉如水，墨色漆如寒。

风笙不自觉后背隐隐发亮，可黎姒的声音还是格外清晰。

“能发多少你们看着办，左右下次董事会，我还是要跟埃维莉娜申请的，你们好自为之。”

黎姒说着话，动作也没停，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无缝交接，“进来送助理出去。”

风笙死缠烂打的能力，黎姒早有见识，不下狠心，就要跟她斗嘴皮子，黎姒没这份心思。

助理推门进来，欢快的冲风笙招招手。

毕竟刚刚还担心风笙会被骂，刚刚听墙角，似乎黎姒也没有很激动，风笙算是侥幸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