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抱着妖丹飞了回来，它将漫夭的双色递给颜兮。

颜兮看了那颗妖丹一眼，最后转头看向躺在地上还没死透漫夭摇了摇头，“我不要。”

小夭听到颜兮拒绝，高兴的张嘴一口咬下。

吞下妖丹后小夭头顶上的几撮毛都炸了起来，

它呸呸的吐出漫夭的妖丹，看起来很生气。

颜兮对上小夭的眼睛，读懂了它的眼神。

她皱起眉头，“你说这颗妖丹是假的？”

小夭点头，接着它一爪子拍碎妖丹，妖丹里面的妖气逸散而出，没维持多久就散了。

颜兮走到漫夭身边，她围着漫夭走了两步，漫夭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溯月走到颜兮身边，他看了一眼漫夭，开口说道：“这是替死傀儡。”

“傀儡术？”

颜兮仰头看他，关于傀儡术的记载她曾经在紫熙山的藏书阁里看到过，但是傀儡术在三百年前就已经失传了。

溯月手轻抬，漫夭身体浮空，一点银光落在“漫夭”的额头上，一枚符文在银光中出现。

“这个就是替死傀儡的核心符文。”

溯月嗓音轻缓，“九州以前有个傀宗，他们精通的就是傀儡术。”

“后来傀宗的人利用活人做傀儡，害了很多人。几大仙门知道后合力围剿傀宗，傀宗覆灭时，长云一把火彻底烧了傀宗。”

“傀儡术也因为这把火而失传。”

颜兮上前戳了戳漫夭，手感和活人无异。

“放火烧山？这不像是长云的作风啊？”

溯月：“当年傀宗的活人傀儡已经炼制成功了，里面不止有普通人还有修士。”

“用修士练出来的活人傀儡不仅修为没有受损，还能被提升。再加上傀儡根本不怕疼，不怕死，很是难缠。”

“当时傀宗最强的活人傀儡被称为傀王，而傀王就是用长云的大师兄练出来的。”

“好像是叫长霄。反正他才是掌门的第一人选。天赋不弱于你师兄锦书。”

颜兮着实惊讶，她拜入紫霄山府这么久了，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说来也是她自已的问题，紫熙山的藏书丰富但是并没有提过紫霄山府的历史，她又从来不去山下的藏书阁看书。

溯月手指掐诀，“漫夭”额头上的傀儡符被硬生生扯了出来。

褐色的符文悬浮在半空中，溯月手隔空一握，傀儡符就碎成了光点四处逸散开。

“漫夭”也彻底咽了气。

颜兮蹙眉，“所以漫夭逃了？”

溯月唇角缓缓勾起，“怎么会，替死傀儡只能替死，没有战斗力，所以刚刚在这里和你动手的就是真的，现在她只是藏起来了。”

他目光落到以妖后和荼曼为首的曼陀罗妖一族的身上，荼曼扶着妖后的手都不自觉收紧了。

“仙祖，我们不可能帮漫夭。”

溯月：“哦。”

他手动了动，还没来得及下一步的动作，荼曼就忽然被从后面制住。

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抵住她的脖子。

“别动。”

溯月手一顿，但很快他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觉得用她可以威胁到我？”

漫夭身上的伪装褪去，她看向颜兮，“放我离开，不然我杀了她。”

颜兮用看智障的眼神关爱她，“又不是我的娘，我为什么要在乎你杀不杀她？”

漫夭的匕首划破了荼曼的脖子，一丝鲜血顺着落了下来。

“那母亲你就和我一起死吧。”

荼曼眼神很平静，她眼珠子转了转看了一眼身边的妖后，点头回道：“好。”

妖后脸都吓白了，“漫夭你疯了吗？她是你亲生母亲。”

“哈？呵呵……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想让她陪我一起死。反正母亲从来都没在意过我。”

妖后：“胡说，你母亲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

漫夭眼底全是血色，“仁至义尽？所以她就任由我被欺负，任由我在巴蛇族过的连下等妖都不如吗？”

妖后：“你母亲在巴蛇族过的也是和你一样的日子，她要是没有保护过你，你以为你可以活到成年？”

漫夭嘲讽一笑，问道：“母亲，你保护过我吗？”

荼曼声音很平静，“我曾经想尽办法想将你送出巴蛇族。”

漫夭愣了一下，她低低笑出声，“母亲，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的是离开巴蛇族？你真的是从来都不了解我。”

荼曼也沉默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