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这是给你的,来,阿姐给你梳个小揪揪把头绳系上。!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林小满给林谷雨梳了两个对称的花苞头,用红绳绑上,再换上新买的绯色袄子,像画里走出来的年画娃娃。
林小满推着谷雨,“去娘面前转一圈。”
谷雨听话照做,飞奔到还在整理杂货的李桃花面前,张开手转了一圈,“阿娘,我好看吗?”
林小满颇为得意,“娘,你看谷雨,就该穿鲜艳的袄子,瞧着多喜庆啊!”
“呦!这是谁家的娃娃?”林大江装作不认识谷雨,露着疑惑的眼神,在林谷雨边上装模作样地嘀咕,“和我家谷雨怎么这么像啊?”
林谷雨瘪着嘴,“啊!爹,我就是谷雨啊!”
立冬使劲摇林大江的手臂,“爹,你傻了?那就是二姐,你怎么不认识了?”
林小满捂嘴偷笑,也就谷雨和立冬两个小傻子不知道林大江是装的。
一个气鼓鼓,一个抱着林大江的腿试图告诉阿爹真相。
李桃花睨了林大江一眼,“回头把他们惹哭了你自己去哄,我可不管。”
“娘~爹坏!”
有了李桃花撑腰,谷雨转过头不理人。:]完?3本*!]神~a站?? |??更§新?-*最?快=,
装扮完一个,林小满起来把立冬拎起来,“走,阿姐给你换新袄子,给你也扎个小揪揪。”
立冬的头发少,勉强在头顶扎了个冲天辫,头发短,扎个揪揪都不成型,林小满把红绳绑在冲天辫上,绑好后,像一个喜庆的鞭炮。
林惊蛰在一旁憋笑,立冬伸手摸了摸鞭子,“阿姐,这鞭子咋朝天啊!”
左碰碰,右抓抓,想要拽下来。
林小满哈哈大笑,伸手把立冬的两只小手握着不让他乱动,“哎呀,你别拽下来,瞧着多喜庆啊!大哥,你瞧着如何?”
“尚可,尚可。”林惊蛰实在是无法说违心的话。
林小满不满道:“哥,去了书院,说话都文绉绉了,不习惯。”
林惊蛰笑了,“好歹没浪费爹娘的血汗钱不是?”
李桃花在一旁笑的都快岔气了,立冬的样子实在滑稽,头一回见大红绳绑起来的冲天辫,不过瞧着还真挺喜庆的。
“小满,你就别捉弄惊蛰和立冬了,回头别的娃儿要笑话立冬了。”
立冬小心摸着自己的冲天辫,“娘,铁牛狗剩他们肯定不会嘲笑我,他们肯定也想有这么好看的冲天辫。;?三t叶o屋?2¢ ?追¤?]最£新e=)章}节?§”
李桃花乐呵地笑出声音。
“行,那你明天便顶着冲天辫出去溜一圈。”
——
当晚,林家圆桌上摆满各色菜肴。
李桃花让周家兄妹拿了饭菜,早早地回屋去吃。留下自己一家六口,算是他们家正式的小家团圆饭。
明日吃了午食,便要去老屋,三家人在老屋守岁。
烛光照亮整个堂屋,破天荒的,酒量不好的林大江拿了酒,自己倒了半杯,也给李桃花倒了半杯。
立冬已经不是矮冬瓜了,不需要像往年一样抱着,自己就能拿着筷子夹菜。
谷雨,小时候憨憨的,如今越发古灵精怪。
小满,小时候跟猫崽子一般可怜,小小的。当初惊蛰出生,他便觉得小娃好小,后来把小满抱在怀里,很轻,轻的似乎感觉不到重量。
那是他初为人父,觉得身上的担子似乎一下子像大山一般压过来。
可他没觉得喘不过气,他很高兴,因为那是他当爹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如今,小满已经亭亭玉立,长成大姑娘了,一手操办起家里的产业。
惊蛰,亦是剑眉星目的翩翩少年郎。
林大江看着几个儿女,颇为感慨,“日子过得可真快,在爹眼中,你们还都是小豆丁,眨眼间一个个都这么大了......爹也老了。”
说完,猛地喝了一大口酒。被李桃花一个眼刀子过去,及时刹住了车。
“知道自己老了酒量不好还喝这么快?”
“你这个当爹的,咋还怪多愁善感的咧?大好的日子,咱今日就别说些伤感的话了,该高高兴兴的,快把给孩子们的压岁包拿出来,让他们多压几个晚上,来年啊都顺顺利利的。”
林大江笑的憨憨的,“我这不是高兴嘛~酒量不好,平日里也不敢喝,怕说错话,今天咱一家关起门来,嘿嘿,多喝点。”
林惊蛰蠢蠢欲动,拿起碗欲倒酒,“爹,我陪你喝!”
男儿大了,对酒充满好奇。
心里痒痒,总觉得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