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值班室的钢管床下。他听到张文清喊王刚进了屋,让那个女的等在屋外。
“张导,这是这个月给您的孝敬,100块的管理费,100块舞厅的场地费,300块您的警服钱。一共500,您点点。”王刚说。
“不用了,我信你,你也没必要在这上面耍小聪明。你就管好你的人就行了。不许干那些打架斗殴、敲诈勒索的勾当。以后少跟张彤、许建设接触,他俩干的买卖早晚要掉脑袋。现在我让你干的活儿我能保着你,但你要是和他俩掺和,你可别想我护着你!”张文清狠狠的说。
“您放心吧,有现在这么好的买卖干,傻子才跟他们去冒风险呢。”王刚说。
“行了,你去吧。以后别来这里了,每个月9号晚上去红星饭店,找‘老乔’定的房间等我。”张文清说。
“那我先走了,一会那个姑娘您用完了直接让她自己走就行。”
王刚说完便出了门把门外的女人喊了进去。大庆在床下看着床的晃动,听着女人的娇喘声,心里不住的骂张文清败类。大庆好容易熬到他们搞完,女人走后,他抓住一个张文清出去接电话的机会悄悄的回了正门。拍了拍身上的土,敲了敲门。
张文清打开门见是大庆,问道:“大庆,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回了家发现没带钥匙,想翻墙又没翻上去,这不就回来了么,我还是陪你值班吧。你进屋睡会好了,我盯着就行。”大庆主动的说。
“那行,你先盯着,我睡会,一会起来换你。要是有事你就喊我。”
第二天清晨,张文清买了早点回来,摇晃着大庆说:“醒醒,醒醒,别冻着你了,桌子上趴着睡不舒服,一会他们来上班了,你就回去休息吧。”
大庆回了家倒头就睡,可是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搅得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终于想明白为什么自由市场上收“管理费”的那么肆无忌惮了,也想明白那几个菜农为什么在偏僻的地方卖菜了,因为他们“管理费”交的少。他估计张文清刚来的时候确实打掉了张彤、许建设、王刚他们的“黑舞厅”,可是王刚同张文清联系上之后,新的“黑舞厅”就变成王刚“独家经营”了,听他俩话里的意思,张彤和许建设去干什么冒险的营生去了。自己看到的“仙人跳”也是张文清导演的,怪不得这多半年也没有卖淫嫖娼的案件了,因为人家自己天天“抓嫖”呢。
大庆相信强子跟他说的话了。他也不敢把他看到的事情说出去,因为他只是一个普通民警,管不了这些事。他也不敢去局里告张文清,因为他手里没有实际的证据,也不敢保证告了就会有人管。他又陷入了刚进纺织厂看到马红玉偷布的那种尴尬境地。他反复琢磨着如果张文清事发,他会不会再无缘无故受牵连。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会还是不会,他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急切的想找人诉说一下。
大庆的苦恼正没处倾诉的时候,王楠给他派出所打电话联系了他。王楠约大庆去市郊的一个小旅馆见面。大庆内心忐忑又激动的去见了王楠。
“你来了?”王楠小声说。
“嗯。”大庆不敢看王楠,低声应道。
“我知道这一年你都躲着我,我不怪你,你都有未婚妻了,是该和我保持一些距离。”王楠苦涩的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大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支支吾吾着。
“看你着急的,你为什么总穿着制服啊?”王楠换了个话题说。
“方便,随时可能要出警,不用换。”大庆说。
“你穿制服挺精神的,哪天我帮你把制服熨熨,穿着更精神。”王楠夸赞道。
“我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夸我,尤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大庆有些脸红的说。
“你还害羞了啊?你要不是顾忌着晚婚晚育,这会儿都快和小花生孩子了,怎么还跟个半大小子似的。”王楠奇怪的说。
“很少听人夸我,猛地这么一听,不好意思呗。”大庆说。
“我跟你说点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王楠又换了话题说。
“你说吧,我听着呢。”大庆接话道。
“周正平这个人你也打过交道,我现在在库房呆着的事你也早知道了。周正平总是故意刁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