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伤愈后,每一个人对她遗忘安这件事,都表现出了极为震惊的态度,而且几乎是第一时间。
原先她以为,他们是震惊与自己记忆缺失的情况,现在她倒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想到这,浣溯溪抬起头,她要将这事弄清楚。
盐场内,支着脑袋小憩的严闻,突然身子猛地一震豁然睁开双眼,嘴唇颤抖的呼出一口浊气,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他起身倒了杯水。
垂眼,桌边是自家母亲差人送来的喜服,让他试尺寸的。
手指拂过上头的金丝绣样,他的眉眼间溢出喜色,盼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要娶溯溪过门了,尽管只是假夫妻,可这又有什么关系,除了他二人,旁人皆是认可这关系的。
以往溯溪虽与他是好友,可为人处世处处与他泾渭分明,从不许他越线半步,现如今她都能同意这假成亲的提议,严闻终于看到一线希望。
没错,他和溯溪之间最大的阻碍已经不在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突的脑中一阵刺痛,让严闻的脸色一白,低头手边的茶水中倒映出他眼下厚重的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