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奇正的脸色在穆浩风强硬态度下,变得难看,“穆国公莫要开玩笑了。”
“张穆两家联姻一事,在京城,早已是人尽皆知。”
“难不成,穆府这是要反悔?”
穆浩风冷哼一声,拍桌站起,“张府还好意思提婚约?”
“骠骑将军可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玷污我女儿!”
“此等品行低劣之人,我穆府看不上!”
“若张尚书来此,只为婚约一事,还是请回吧。”
张奇正还想说什么,穆浩风抬手嚷道,“送客!”
张奇正心中大急,他知道,若不能让穆府将此事定义成夫妻之间的打闹。
那张天宝可就要入狱!
说不准,还会因此失去所有功名前途!
张奇正在心中暗骂一句老狐狸后,带笑说道,“穆国公何至于此?天宝那孩子此事确实做得不妥。”
“可总归二人情投意合,若穆府是对张府聘礼不满意,大可再商议。”
“有些事情,总归还是说清为妙。”
“否则,外界传闻成真,穆府也不会好过的。”
张奇正脸上带笑,嘴里的言语却对穆天娇很是不敬。
在张奇正看来,自己的儿子固然有错,那也是穆天娇与自己儿子私会,这才落下了臭名。
若没有张府接盘,又有谁愿意接受一个险些被玷污的女子?
“张尚书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既如此,我穆府也不狮子大开口,聘礼只需三十万两,足矣。”
穆浩风咳了一嗓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张奇正听闻穆浩风提出的要求,气得当即坐起,“穆国公没开玩笑?”
三十万两,穆府真当张府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这可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巨大数字!
且不说张府拿不出如此多的钱财。
就算张府能拿出,又怎可能掏空家底去娶一个已经与自己儿子绑定的女人?
“老夫可没有开玩笑,此事是张府做得不对,理应对穆府补偿。”
“另,此事对天娇打击极大,女孩子经历这样的事情,要些补偿难道不应该?”
“还是……”穆浩风盯着张奇正冷笑问,“还是在张尚书眼中,自家儿子的前途还比不上区区的三十万两?”
张奇正嘴角微微抽搐,三十万两,他张府若有如此一笔钱财,何须费尽心思想争那权力至高?
说到底,不还是因为缺钱?
张奇正低下头沉思良久,心知若不答应穆浩风,自己的儿子只怕真要在牢狱之中度过余生了。
他一咬牙,答道,“这笔钱,老夫自会想办法。”
“接下来,该说说两个孩子婚约一事了吧?”
穆浩风早知张奇正会同意,他笑着说道,“不急。”
穆天胜嘿嘿一笑,将一份早已写好的契书拿出,“还请张尚书留个证据,免得日后翻脸不认。”
张奇正看着那名义上是契书,实则是欠条的东西,嘴角抽搐,眼眸中隐隐有怒火蓄势待发!
“穆府当真要欺辱我张家到这种地步?”
“张家如今虽说隐约有没落迹象,可我张奇正依旧背靠宰相,在大夏依旧是数一数二的权臣!”
“穆府就不怕得罪了老夫,落得一个得不偿失的下场?”
听着张奇正的威胁,穆家父子有恃无恐。
他们早听闻,张奇正爱子如命,张府又只有一位继承人。
若张天宝当真入狱,张府日后由谁继承?
穆浩风笑着安慰道,“张尚书此言差矣。只是留个保险罢了,又不会公之于众,您何必在意?”
穆天胜也在一旁笑着说道,“就是!您即便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天宝想想吧?”
“若此事败露,我姐对姐夫所有的爱可都要消散了。”
“届时,即便张府想娶,我姐可都未必愿意嫁了。”
张奇正听闻穆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