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鸿¢特¨小′说·网- .首′发,”
这话在夏弥听来,有点惊讶,但不多。
毕竟她此前便有察觉,楚子航在走入那老旧小区之时,便偶尔会露出几分失神之色,像是触景生情般。
只是她以为他会再等等,等自己露出更多破绽,等他找回更多被封存起来的记忆,才会与自己袒露心声。
不曾想,竟是在这长江月下的庭院内,就如此轻易说了出来。
于是她也只当是懵懂不明所以,歪了歪脑袋,迎着他深邃的目光对视:“师兄你是不是真的有漂亮学姐,在转移话题啊?”
如此思维跳脱的回答,倒是也没有出乎楚子航的意料,自从将眼前这个少女与路明非的性子划上等号后,他便再不奇怪她说出什么惊世之语。
不过也不待他解释些什么,夏弥便又吐了吐舌头,露出个狐狸般的笑:“嘿嘿,开个玩笑,师兄你忘了什么啊?”
重要的记忆缺失,就像是从人的心中硬生生挖走一块,留下的空洞无法填补。
所幸她并未将之挖走,只是覆盖上一层伪装,作为保护色。
如此一来,他便只会以为自己的青春依旧是独身一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总是有种超然物外格格不入的孤独。
楚子航也不移开目光,只看着她,道:“我好像忘记了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夏弥见他那深邃的目光,带着点婴儿肥的白皙脸蛋上忽的浮现出绯红之色,眼神亦有些躲闪之意,扮作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后,又露出那经典的防火防盗防师兄神情,板着精致的小脸半是羞涩半是警惕:
“师兄,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我吧?”
这模样,像是在说只要楚子航敢点头,她就敢说师兄你这搭讪的方式已经过时好久了。
只是楚子航与路明非相处多日,或是被迫见到或是潜移默化,也学到了几手。
他稍稍侧过头去,留下个俊朗非凡的侧脸,清晰的下颌线如刀,衬衣的领子微微抵住凸起的喉结,也不答话,端的是人美如画。
夏弥微微瞪眼,道这人怎么也学的这般无赖,沉默以对,定是叫路明非那厮带坏了去。
少女微微叹气,把脸蛋儿从他肩上挪开,眉宇间染上几许哀怨与小委屈,声音也带着几分赌气与憋闷:
“师兄要是这般态度,倒不如直不理我的好,显得我无理取闹些,横竖你有其他学姐学妹,比我会聊天比我会撒娇还会哄师兄。”
如林黛玉附身的话语着实惊着了楚子航,他方才摆出的那副无言独上西楼姿态自是破了,转过头看着双腮鼓鼓的少女,便瞧她明亮双眼中倒映着满池江水,声音如泣如诉:
“你心中许是还记得师妹,只是见了学姐,就把师妹忘了。天禧小税王 追醉鑫璋节”
“早知她来,我就不来了。”
嘶——
这一番话,直接给楚子航听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像是有人按着冰锥子在戳他尾椎骨,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
不止是他,就连远处竖起顺风耳偷听的路明非和老唐,也忍不住咋舌。
道这姑娘着实了得,放在宫斗剧中定是一把好手。
路明非更是恨不得把这话给录下来,等日后夏弥露出真面目反复播放,看她如何自处。
须知前世这虾米也是要强傲娇的性子,即便跟楚子航撒娇也从未显露出这般矫揉造作的姿态来,可惜离得太远,可惜啊。
便是待楚子航去解释,他还未有那等足以令他日夜挂念的学姐,忽而听得后方民宿内传来一声异响。
虽然很快便消失,但分明是有人在偷听。
他豁然转身望去,便瞧见一楼窗户旁,一缕熟悉的灰发来不及藏匿,在月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夏弥被他的动作中断了演技,跟着回望,虽然没有看见人,但却知道那木窗底下正蹲着个彪形大汉。
“芬格尔?”楚子航脱离了令人窒息的葬花少女氛围,还有点感激芬格尔来搅局,毕竟他当真不擅长应付这些。
躲在窗户底下的芬格尔以迅雷不及掩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