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飞嘴角抽搐了一下,“陈大人,这不太合适吧?”
陈墨耸耸肩,“天都城这么大,没有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与其像个无头苍蝇乱撞,还不如喝喝小酒,听听小曲,摸摸大腿……” “……”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耳熟…… 这时,林惊竹沉声道:“陈大人,过分了吧?” 上官云飞眼睛一亮,难道林捕头是被刺激到了,准备好好办案了? 以林惊竹的能力,如果能沉下心来,全力查案,再配合镇魔司追踪妖气,没准还真能在时限前完成任务! “我是女儿身,怎么去教坊司?”林惊竹神色不满。 陈墨捏着下巴,“这倒是我疏忽了,那咱就在这喝吧……烟雨濛濛,小酌微醺,倒也颇有几分意趣。” “那你得先自罚三杯。”林惊竹道。 “应该的。”陈墨从善如流。 ? 上官云飞脑门上写满了问号。 这两人怎么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时限只有半个月,现在应该分秒必争才对,居然还有心情小酌? 尤其是陈墨,这案子由他主办,如今皇后都在关注此事,万一搞砸了,他可是得承担主要责任! “等等,难道陈大人已经有了眉目?” “应该是了,若非胸有成竹,怎么能如此淡定?” “之所以不告诉我们,是因为初次合作,双方还没有建立信任……” 上官云飞看向陈墨,只见他小酌慢饮,优哉游哉,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但眼中乍泄的精光,说明他心中自有沟壑! 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陈大人果然深不可测! 上官云飞狂飙内心戏,殊不知,陈墨纯纯是在摆烂。 破案? 既没有证人,也不清楚动机,就算把狄仁杰找来都没用。 与其白白浪费时间,倒不如把娘娘交代的事情办好……不过最后肯定免不了要被皇后降罚…… “人生就像丁字裤,往前一步惹一身骚,往后一步屎到淋头……夹缝中求生存,谈何容易?” 陈大人心中叹息,借酒浇愁。 …… 雨势渐大,黄豆大的雨珠砸在窗棂上,发出“噼啪”脆响。 林惊竹坐在窗边,背靠着雨幕,酒气上涌,在双颊酿出酡红,好似上好的胭脂水粉。 瞥了陈墨一眼,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今天有点喝多了。 主要还是怪陈墨,这张脸长得如此赏心悦目,光是看着就很下酒啊……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哒哒哒—— 她扭头看去,只见四骑撞破雨幕,疾奔而来,其中一人正是刚才挨打的壮汉。 余下三人,两人身着紫色锦衣,孔武有力,还有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雨水还没落在身上便被蒸发,周身空气甚至都微微有些扭曲。 远处跟着一驾黑色双驾马车,车上没有任何徽记,轿帘紧闭,看不到内部情况。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看来又有的忙了。” 林惊竹神色淡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四人来到附近,勒马停下,白发老者问道:“你就是在这里挨打的?” 壮汉点点头,“就是这,人可能已经跑了,不过我记住了她的脸……” 他目光四处梭巡,突然看到醉月楼二层窗口,一个女人正笑着朝他举杯。 “就是她!” 壮汉咬牙切齿,血丝密布的双眼中满是恨意。 “走。” 几人下马走进酒楼。 小二快步迎了上来,“几位客官喝点什么……” “滚!” 砰! 壮汉一脚将小二踹飞出去,口中喷出鲜血,将一旁的桌椅撞翻在地。 见他气焰如此嚣烈,周围食客低下头不敢吭声,生怕惹祸上身。 噔噔噔—— 四人快步上楼。 掌柜偷偷钻出来,把昏过去的小二拖到了柜台后面。 在天都城开酒楼,眼力自然不差,这几人明显大有来头,不是他能掺和的,顶多打坏一些家具,总比把命赔进去好。 来到二楼,壮汉一马当先走进包厢,结果刚踏入一步,整个人直接倒飞了出来! 白发老者眉头一竖,伸手将汉子稳稳接住。 包厢里传来清越的声音:“寻衅滋事,伤及以他物殴人者,按照《大元律》,当杖刑八十……伤疤没好就忘了疼?” 汉子不禁打了个哆嗦。 刚才那五十棍,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要不是吃了一颗“固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