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对方竟把主意打到了厉鸢身上!
“我和鸢儿的关系,知道的人可不算多。”“和我有仇,消息灵通,并且还和妖族暗中勾结,除了那位楚世子,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人啊……”“反正手里还有一块飞凰令,干脆一劳永逸……”陈墨并非是一时冲动,而是在认真思索此举的可行性。因为涉及国运,不能请娘娘出手,飞凰令只有一块,也不能把老娘牵扯进来。所以这事还得他亲自解决。楚珩的实力是个未知数,身边还有个看不透的老管家,等到晋升四品再动手更为稳妥,到时候找个落单的机会……陈墨眸子眯起,酷烈杀意弥漫。厉鸢出声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陈墨回过神来,说道:“方才那一战消耗颇大,暂且先在这城里歇下,等到明日再动身……等到了天都城附近,我先送信回去,叫人出来接应,这样比较稳妥。”“嗯……”两人对此都没有异议。“开三个房间,备些酒菜,再烧三桶热水送上来。”陈墨将一锭银子扔在柜台上。“得嘞!三位贵客楼上请!”小县城人迹罕至,很少有这种大客户,掌柜揣起银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酒楼二层。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张木椅,虽然装修简陋,但是好在还算干净整洁。凌凝脂盘膝坐在床榻上,试图打坐入定,然而心绪却纷乱不堪,始终无法静下心来。与陈墨之间经历的种种,不断在眼前浮现。从苍云山秘境夺宝,到天元武试争锋,再到方才西荒山的惊险逃生……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多次出生入死,结下了深深的羁绊。最终,画面定格在陈墨将仙材递给她的瞬间。【道长,送你一朵小红……这对你很重要,不是吗】凌凝脂脸颊泛起嫣红,努力想要清除杂念,可却是徒劳无功,那张脸庞好似烙印般深深刻在脑海中。她颓然睁开双眼,散去功法,无奈的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不说耽误修行,怕是都要滋生心魔了!“陈墨若是觊觎贫道的身子,完全可以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但他却并没有这么做,好像就是单纯的喜欢欺负贫道似的……”“几次救下贫道性命,还为了贫道冒险去摘仙材,这番恩情,怕是今生也难以偿还了……”“贫道方才对他的态度,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凌凝脂心里沉甸甸的。思忖片刻,起身走出了房间。无论陈墨是否愿意将那株仙材给她,她都应该为自己的言行道歉。陈墨的房间就在斜对面,来到门前,刚要抬手敲响房门,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奇怪的声音。临阳县几乎没有外地的行客旅人,酒楼二层只有他们三个客人,因为装修简陋,隔音也不太好,隐约能听到两人的对话声。凌凝脂犹豫了一下,悄悄将耳朵贴到了门缝上。“还记得本大人是怎么教你的吗先把笔润湿,接着就能楷抄了……学会了吗”“学、学会了,大人,您慢点抄啊,笔要坏掉了oo……”凌凝脂听得有些迷糊。练个书法而已,厉总旗怎么还哭起来了而且声音听着怪怪的,让她有些脸红心跳,忍不住想要再凑近听的清楚一些,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房门上…………房间里。厉鸢双眼迷离,脸颊潮红,神志已经有些不太清醒了。然而陈墨依然在一丝不苟的指导她练习书法,笔力遒劲,力透纸背,如银勾铁画,每一笔都入木三分。“大人,让属下休息一会吧,真的好累啊……”“只有突破极限才能获得进步,这样吧,本大人抱着你练习,应该会省力一些。”“等、等一下……”陈墨怀抱厉鸢,大步走着,在房间里挥毫泼墨。厉鸢臻首向后仰去,嗓子里逸出呜咽之音,似乎在对陈墨的书法表示赞赏。就在这幅鸿篇巨制即将完成的时候,单薄的房门因为承受不住压力向内打开,失去重心的凌凝脂踉跄着摔了进来。她腿脚发软,站立不稳,正好瘫跪在两人身前。而大作也到了尾声,厉鸢声音颤抖道:“清璇道长,快闭上眼睛,不、不准看……”“……”凌凝脂双眼圆睁,茫然的看着眼前场景,整个人好像雕塑般呆愣住了。春雨如织,桃腮带露,人间美景皆收目。绵绵细雨尽数洒在了她的脸上。“呜呜呜……都怪大人,没脸见人了……”厉鸢回过神来,捂着滚烫的脸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事,道长不是外人。”陈墨安慰了几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