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道。
陈墨没再多言,直接翻窗离开。嘎吱——片刻后,凌凝脂推门走了进来,疑惑道:“师尊,你怎么在这陈大人去哪了”季红袖微微仰头,朱唇轻启,拎起酒葫喝了一口,眼神迷离而魅惑,如蒙了一层薄雾的幽潭。“杀人去了。”“”……陈墨站在房顶上,紫金色眸子眺望四周。视野之中,事物被拉成了各色丝线,弥漫着斑斓光彩,恍若冉冉升腾的岚雾。这便是所谓的“气”。将破妄金瞳提升至极限,除了能看穿虚妄之外,还能看到空气中流动的气,或浓郁,或淡薄,或沉稳,或躁动……可以用来寻踪觅迹,勘察吉凶。此时,街道上的百姓头顶全都冒着猩红血气,其中还夹杂着道道黑烟。极目远眺,只见远处一座建筑血光冲天,将夜空都染成了暗红,血气蒸腾,煞气弥漫,乃是大凶之兆!陈墨运转目力,视线拉近,能清晰看到门头上“临阳县衙”四个大字!“试试吧,不行就跑路。”身为天麟卫,吃的就是这碗饭。既然遇上了,总不能真的不管,毕竟这可是上万条人命!陈墨腾空而起,如闪电般纵掠而去。……临阳县衙。公堂内,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具尸体,全都是身着皂衣的官差,尸体干瘪,浑身精血都被抽干,死状极为凄惨。身穿绿色官袍的县令被捆在柱子上,脸色苍白如纸,声音嘶哑道:“江启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用万人性命炼蛊!此事若被朝廷知晓,绝对会发兵踏平蛊神教!”一名华服老者坐在椅子上,身形瘦削,脊背微驼,却自有股强烈的威严气场,眉眼间隐有鹰视狼顾之相,淡然道:“这事和我蛊神教有什么关系”“分明是焦县令入了邪道,以幻阵迷惑城中百姓,让其自相残杀,抽干精血以炼魔功,最后却走火入魔,被功法反噬……”“你放屁!”焦瑞胸膛起伏,额头青筋暴起,狰狞的望着老者,“你以为朝廷是吃素的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查的水落石出!你休想脱身!”老者摇头道:“可老夫说的都是事实,功法你练了五年,阵法也是你亲自刻的,证据确凿,有什么问题吗”焦瑞表情难看至极。蛊神教扎根南荒,在南荼州势力颇大,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上至郡守,下至县令,几乎都与其有染,焦瑞自然也不例外。除了权钱交易之外,蛊神教还会向他提供修行资源,其中就包括所谓的“噬元神功”和“聚灵阵”!甚至就连城中百姓的头发和指甲,都是他差人收集起来的!没想到对方心思狠到这种程度!从五年前就已经开始算计他了!这时,一名黑袍执事低声道:“大长老,时辰差不多了。”江启元颔首道:“去盯紧了,此事不容有失。”“是。”执事快步走出公堂。江启元眸光幽深,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扶手。这件事他谋划多年,原本是准备等霜元之后再动手,现在迫于无奈,只能提前启动,难免会留下些许破绽。“于劼,烛晦,烛冥……”“短短数月,南区折了三名护法,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教主出关在即,老夫作为南区长老,难辞其咎,以教主的脾气,恐怕下场……”江启元吐出一口浊气。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炼出圣品蛊虫“阴绝蛊”。正好那个月煌宗圣女是先天极阴姹体,拿来当蛊瓮正合适。最近姬怜星的态度越发疏冷,随时都有可能翻脸,既然如此,干脆榨干月煌宗的剩余价值……“哼,宗门都被人灭了,还在乎所谓的底线,真是愚蠢至极。”“姬怜星实力不俗,却是孤木难支,等到教主出关,想来也翻不起什么浪!”轰——突然,一声巨响打断了江启元的沉思。抬眼看去,只见一道浑身缠裹着雷芒的身影砸入前庭之中,黑袍猎猎作响,身形挺拔如松,手中拎着一柄宛如玉石般的长刀。“什么人!”两名黑袍执事厉声道。陈墨视线越过两人,看到公堂内的满地尸体,眸子更冷了几分,高声道:“天麟卫办案,尔等即刻束手就擒,胆敢反抗者,就地正法!”“天麟卫!”两人闻言悚然一惊。陈墨抬手一挥,将玄铁令牌朝着一名执事扔了过去。黑袍执事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下一刻,雷光闪过,一道身影后发先至,陡然出现在他面前。灿烈刀气喷薄而出,直接将他身体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