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带走,她却伸手拉住了陈墨的衣袖,低声道:“陈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陈墨挑眉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夫人有话直说就行了。”
覃疏耳根有些发烫,咬着嘴唇道:“我有些要紧事,想要和陈大人详谈,保证大人会很感兴趣……这里不太方便,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
“也好。”
陈墨略微思索,点了点头,“那你跟我来吧。”
……
……
陈墨带着覃疏来到了隔壁的审讯室。
房间内空空荡荡,四面石墙,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关上房门后,就是个完全密闭的空间。
“这里的谈话内容,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夫人想要跟我聊什么?”陈墨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出声问道。
覃疏走到他面前,缓缓屈膝跪下,低眉垂目道:“妾身想请陈大人放虎儿一马。”
陈墨神色戏谑道:“搞了半天是苦肉计?说两句软话,就想让我放人,夫人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覃疏摇头道:“妾身心里清楚,对你来说,令虎根本不值一提……你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对付世子,另一个就是报复严家,妾身说的对吗?”
陈墨没有否认,淡淡道:“那又如何?蓄怨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严沛之既然敢出头踩我,那就要做好被踩回去的准备。?求?书′帮/ ¨首?发-”
覃疏神色凄婉,说道:“可是陈大人若是想通过折磨虎儿,来报复严沛之,恐怕起不到多大的效果……在严沛之眼里,什么都没有头上的官帽重要。”
陈墨眉头微皱,问道:“夫人好像是话里有话?”
覃疏匀了口气,说道:“严沛之可以不在乎令虎,但妾身不一样……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覃家扶持,如今两家关系盘根错节,枝叶扶疏,而我,就是那个连接的纽带。”
“因为背后代表覃家利益,所以严沛之对我格外重视,这些年来一直相敬如宾,哪怕在外面养了五六个外室,却一个都不敢带回家里……”
陈墨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夫人到底想说什么?”
覃疏脸颊泛起晕红,贝齿咬着嘴唇,伸手解开衣襟,“想要报复严沛之,还有什么,比这样效果更好?”
?
陈墨愣了愣神,随即哑然失笑。
“原来夫人用的不是苦肉计,是美人计?”
“陈大人放心,妾身的身子很干净,自从怀了令虎之后,这些年来就再也没有过……”
覃疏声若蚊蚋,双颊好似火烧。
作为身份尊贵的严家夫人,如今摆出这副下作模样,强烈的羞耻心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某种报复的快感。
在她眼里,严令虎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全都是拜严沛之所赐。
虽然豢养蛮奴的事情,严令虎确实有参与,但此事早就已经过去了……若不是严沛之想要在党争中谋取利益,当朝参劾陈墨,皇后殿下又怎么可能重启此案?
有利可图的时候就趋之若鹜,出了事就当起缩头乌龟。
想到方才严令虎那凄惨的模样,覃疏心中恨意更重,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等到你口中的‘时机成熟’,令虎的命早就没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我……”
覃疏从袖中取出了一枚红色丹药,轻声说道:“本来那八珍糕里,妾身放了一些助兴的东西,可惜陈大人没吃……不过也没关系,妾身自己吃就行了。”
说罢,仰头将丹药吞入口中。
短短片刻,晕红便爬上了脖颈,眸中弥漫着迷离波光。
“……”
陈墨揉了揉眉心。
自己给自己下药可还行?
他虽然好色,却也不是饥不择食,否则教坊司那么多倒贴的魁,不可能只宠幸玉儿一个。
至于覃疏……
算得上是京都里有数的豪门贵妇。
尽管年纪大了点,却也称得上风韵犹存……属于保养得当、里程数也不高的老a8,远非教坊司那些全日制大学可比。
即便如此,陈墨依旧提不起一点兴趣。
曾经沧海难为水,无论长相、地位、气质、韵味,皇后宝宝都把这位严夫人秒成渣了……
“夫人请自重!”
看着到处拉丝的覃疏,陈墨正色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