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芬芳。
咚——
山门内传来悠扬钟声,伴随着嘹亮鹤唳,在云海间回荡。
祝槐怔住了,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玄钟叩响,白鹤穿云……”
“问道钟响起,这意味着……尊上,您悟道了?!”
到了季红袖这个层次,境界已经不能用普通修士的标准来衡量了。
她追求的是大道本源,每次感悟都会距离本源更近一分!
然而季红袖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望着那盛开的半树白桃花,眼神中满是复杂。
“原来尊上说的是真的?”
“若要证得大道,就不该盲目的断情绝性?”
“老身困在一品几十年了,修为始终不得寸进,难道也得去谈……谈个恋爱不成?这也太荒唐了吧!”
祝槐脑子里乱糟糟的。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疑惑道:“不过话说回来,尊上的想法为何会突然转变?而且还如此笃定,好像亲身经历过了似的……”
“……”
季红袖神色有些不自然,摆手道:“行了,你先下去吧,本座修为有所突破,还需仔细体悟一番。”
“是。”
听到这话,祝槐自然不敢搅扰掌门清修,躬身退了下去。
季红袖抬手一挥,桃树虚影消弭不见,随后幽幽的叹了口气。
“真是孽障……”
就在这时,她脸色微变,低头看去。
透过雪白道袍,能隐约看到大腿处有红光透出,灵台间也传来一阵灼热的痛感。
“明明还没到日子……”
“因为悟道,更加接近本源,所以代价提前到来了吗?”
季红袖身形一闪,来到了天池旁。
身上衣袍自行滑落,显露出比道袍还要洁白的娇躯,抬腿迈入了冰冷彻骨的池水之中。
刚刚坐下,准备运功抵御,口中便传来了一道慵懒的声音:
“别白费力气了,你心里清楚,这样根本扛不住的。”
季红袖咬牙道:“不然呢?总不能去找陈墨吧?难道上次还不够丢人?”
上次在陈府,她和玉幽寒被捆在一起,上演了一把惊天磨道团,而且还被陈墨亲眼看着……每每想起此事,季红袖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哪里还有颜面再去见他?
慵懒女声不以为意道:“多大点事,再说,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丢人,应该感到无地自容的是玉幽寒才对。-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季红袖摇头道:“算了,我不能把陈墨当成对抗代价的工具,更何况他也未必想见我……”
上次分别时,她将天玄戒送给了陈墨。
但那戒指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里面的那枚青铜钥匙。
那是她耗费大量心力炼制的法宝,能够破空横渡,直达天岚山。
天岚山位置极其隐蔽,并被她用道法遮掩,藏于现实与虚幻之间,即便玉幽寒也不可能找得到……除了她自己以外,陈墨是第一个知道具体方位的人。
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陈墨却一次都没有来过。
这让她有种莫名的失落。
阴神咂了咂嘴,没好气道:“瞻前顾后,畏畏缩缩,正缘是要靠争取的,难道你想做一辈子手艺活?当你的阴神真是够倒霉的……”
季红袖刚要说话,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眼神有些诧异,随后泛起一丝淡淡的惊喜。
有人触动了她留在天岚山的阵法。
除了陈墨之外,没人能够进去。
“呦,刚才还念叨呢,这不就来了?”阴神笑眯眯道:“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话,要不我替你去见他?”
“不用,你好好休息吧。”
季红袖果断拒绝,伸手点向眉心。
阴神一愣,随后惊呼道:“你这家伙,装了半天,居然是要吃独食……”
话语戛然而止,已经被关进了小黑屋。
哗啦——
季红袖站起身来,水珠顺着锦缎般细腻的肌肤滑落。
走出浴池,看着挂在一旁的白色道袍,迟疑片刻,心神微动,一件鲜艳如血的红色道袍凭空浮现,覆盖在身上,衣摆处绣着金线勾勒的张狂云纹。
随后她拿起一根丝绦,束起青丝,刻意将几缕乌发垂落耳畔。
又把酒葫芦取了出来,挂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