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裕王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徐夫人的踪迹,下场已经不言而喻,楚珩不会傻到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我会让楚珩付出代价的。”陈墨沉默片刻,语气淡然,仿佛是在陈述事实。
“妾身相信大人。”柳妙之颔首道。
换做其他人,她只会觉得是在说大话。
但眼前的男人不一样,只要说出口了,他就一定能做得到。
“所以,那绢布在哪?”陈墨问道。
柳妙之说道:“绢布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内容……您也知道,教坊司这种地方是藏不住东西的,所以妾身便换了种方式,将内容原封不动的拓印了下来,然后便将原件烧毁了。”
“灵儿,转过去。”
徐灵儿依言转身,解开肚兜,脊背好似白玉一般光洁。
柳妙之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瓷瓶,将里面透明液体倒在手心,搓热后均匀涂抹在了徐灵儿的背上,口中说道:
“妾身还是徐家夫人的时候,最大的爱好就是刺绣,为此还专程去了一趟西岭洞寨,探访过那边隐居的氏族。”
“他们以刺绣为生,手艺巧夺天工,并且有种特殊技法,能够以皮为帛、以血为绣,通过特制的针头和药水,将图案永久留在肌肤上……”
“平时看不出任何异常,但只要涂上蛇黄草汁,刺激血液流速加快,图案便会显现出来。”
徐灵儿似被药水刺痛,身子微微颤抖。
与此同时,一道道血红色纹路缓缓浮现,在白皙肌肤上显得格外扎眼。
“这……好像是一张地图?”
陈墨仔细打量着,上面线条纵横交错,看起来应该是城区的俯瞰图,但这样的格局城中随处可见,没有标志物根本无从分辨。
“准确来说,是半张。”
“出于保险起见,妾身将图案一分为二,而另一半就在妾身自己身上。”
柳妙之将瓷瓶交给徐灵儿,背对着陈墨褪去衣衫,腰肢纤细,曲线丰盈,在烛光映照下,泛着脂玉般温润的光泽。
徐灵儿同样将药水涂在她背上,红色线条逐渐显现。
两人身高十分接近,并肩站在一起,拼成了一副完整的图案。^微¨趣?小\说/ +追,最+新?章·节?
陈墨瞳孔微微收缩。
这次,他几乎瞬间就分辨出了具体方位,因为这个地方他非常熟悉,柳妙之背上画着连绵不绝的红线,赫然就是皇宫的围墙!
而地图上有一枚深红色墨点,正处于皇宫外围的西南方位,与麒麟阁呈斜向对角。
那里是……
“观星台?”
京都内,不允许有高于金銮殿的建筑,唯有观星台是个例外,高达百丈,直插云霄,将整座天都城尽收眼底。
不仅是钦天监用于观测星相、编制历法的地方,同时也安置着重器“灭魔弩”,戒备森严,若非有皇权特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所以楚珩要找的东西,就藏在这观星台中?”
陈墨仔细看去,只见柳妙之背上还有一道繁复图案,似乎是阵法,又像是某种符文。
他暂时辨认不出来,便将其牢牢记在心里。
“好了,二位可以把衣服穿上了。”
“是。”
两人抱着衣衫走入屏风后。
片刻后,柳妙之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有些尴尬道:“灵儿她脸皮薄,不好意思露面,大人别介意。”
“当然不会。”陈墨站起身来,说道:“夫人这次提供的信息很重要,放心,无论此事结果如何,都不会牵扯到你们身上。”
“有劳大人。”
柳妙之再度福礼。
“天色已晚,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
“大人慢走。”
陈墨转身离开了房间。
柳妙之一路送到门口,关上房门后,她背靠着门扉,松了口气,拍了拍发热的脸颊。
饶是她也算见过风浪,但是在晚辈、尤其还是玉儿的心上人面前脱衣服,多少还是有点羞耻。
不过她很快便收拾好情绪,回到屋里,绕过屏风,只见徐灵儿正呆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咳咳……”柳妙之轻咳了一声。
徐灵儿回过神来,嗓子动了动,低声问道:“柳姨娘,你说陈大人会帮我们洗清冤屈吗?”
“哪有那么简单?”
柳妙之坐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