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次的亲密接触,陈墨侵略性十足,让她心慌意乱,可睡在他怀里的时候又觉得很安心……这种矛盾的感觉好像抹了蜜糖的毒药一般,明知不该再继续下去,却还是深陷其中欲罢不能。
而这次见到陈墨和林惊竹如此亲密,便莫名有些吃味,嫉妒心作祟,行为愈发出格……
“陈大人,我这样是不是很讨厌?”许清仪沉默片刻,轻声说道。
许久,没有回应。
只能听到笔尖在纸面划过的沙沙声。
她眼神黯淡了几分,有些心灰意懒,颓然的站起身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双大手揽住腰肢,将她抱了起来,在空中转个方向,重新放在自己腿上。
“嗯?”
许清仪刚开始还有些茫然,直到看见桌上的白纸,顿时愣住了。
只见不知何时,在书稿旁多了个人像,画法十分特别,只用简单的线条,便将神态勾勒的淋漓尽致。
眉清目秀,明眸皓齿。
身着一袭白衣,上半身看起来十分端庄得体。
然而被微风掠起的裙摆下,却隐约可见包裹着双腿的丝袜,柳腰髋摆,曲线丰腴,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
“这是……我?”
“没错,我准备放在书里做插图。如闻蛧 勉沸粤独”
陈墨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并不觉得讨厌许司正,相反,你吃醋时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可爱?
骗人的吧!
可要是能一直骗下去就好了……
许清仪双颊透出嫣红,好似天边弥漫的晚霞。
望着那张画像,心如鹿撞,快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
她挥手弹出一道微风,将纸上的墨迹吹干,然后小心翼翼的卷起,避免形成折痕,收进了桌下的木匣中。
陈墨故作疑惑道:“我还准备拿去一并刊刻呢,你收起来做什么?”
许清仪俏生生的白了她一眼,娇哼道:“把人画的那么羞耻,我才不要给别人看呢!”
陈墨本来就是逗她玩的,虽然这画像并不暴露,除了双腿以外,其他地方都遮的严严实实,但他也不想让许清仪成为其他男人幻想的对象。
“那许司正怎么还愿意给我看?”他笑眯眯的问道。
许清仪下意识的回答道:“你又不是别人……”
话刚出口就意识到不对,瞧着陈墨那玩味的表情,她脸蛋滚烫,羞恼道:“你不是别人,你是坏人!简直要坏死了!”
说罢,便要起身离开。
可陈墨却抱着她的腰肢,浑圆曲线紧紧贴在怀中。
“你、你不要乱来……”
“咱俩到底是谁在乱来?”
“……”
“而且是你说了要帮我找灵感,现在才刚写了一回,就要撂挑子不干了?”
“那你说什么办?”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帮我研墨吧,尽量弄点墨汁出来,把毛笔也润一润。”
“哦。”
“咳咳,你搞错了,我让你研的不是那个墨。”
“……嗯?”
……
……
翌日,天蒙蒙亮。
伴随着悠扬的钟声,群臣走过金水桥,踏入了金銮殿中。
金色龙椅依旧空空荡荡,竹帘后方,端坐着的明黄色身影隐约可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群臣行跪拜之礼。
竹帘后传来皇后淡然的声音:“众卿平身。”
“谢殿下。”大臣们站起身来。
金公公托着拂尘,声音尖细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按照往常,这话还没落地,六部和言官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撕了。
可今天两边却安静的出奇,一个个低着头闷不吭声,气氛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要是没事的话,就都散了吧。”皇后出声说道。
站在最前排的庄景明双手拢于袖中,眼睑低垂,眸子隐晦的扫向一旁的内阁学士傅白易。
傅白易心领神会,踏出一步,高声道:“微臣有事启奏!”
“讲。”
“微臣要弹劾天麟卫副千户陈墨,闯入裕王府肆意屠戮,私自羁押世子,徇私枉法,公报私仇,罪不容诛!”
紧接着,两名胸前绣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