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赵初景拒绝了白虎让她再修养几天的提议,返回了公司,继续工作。
正撸着袖子准备看文件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抬眼望去,来的人是秘书,她微微弯腰,把请帖放到桌子上,道:“这是跟信太郎先生送来的请帖,说是要办个宴会,请您去。”
赵初景拿着钢笔签字的手一顿,“行,放在这,你出去吧。”
“好。”
信太郎这回给她递请帖是在她预料之中的事,要想继续做大做强,就必须跟他打好关系,所以这次宴会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正想着,桌上的诺基亚震动起来,赵初景按了接听键,举到了耳边。
“赵小姐,冒昧的给您打电话,是有些事想请您帮忙,”电话刚一接通,对面那人就开门见山的交代了目的,“我相信,您会答应我的请求的。”
赵初景也不恼怒这人是从哪搞来自己的手机号,唇角微微勾起,语调上扬道:“说说看吧,看你能不能打动我。”
——
很快又是一个秋季,树叶不知何时全部变黄了,赵初景肩上搭了件披肩,风一吹,她不禁打了个哆嗦,抬脚往宴会厅里走。
厅里气温适宜,完全没有室外的凉意,赵初景拿着手包,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径直走向了位于宴会厅正中央的信太郎。
他周围还围着三两个中年男人,对赵初景来说,都是熟脸。
“John先生,好久不见啊。”
“你来了,”信太郎微微颔首,依旧是那幅不苟言笑的模样,“怎么样,我这个宴会办的,还合不合格?”
“当然了,选在这样的场地,足够说明您的实力了,”赵初景俏皮的朝着他眨眨眼睛,“没想到您这次会请我来,真是很荣幸呢。”
而当事人许从一却没有被人讨厌的自觉,竟然还自顾自的开始参观起了江米的卧室。
“喂,你这添置了不少东西啊,不会都是刷我哥的卡吧?”
江米眼珠一转,清清嗓子说道:“当然了,许诟没告诉你吗,我来香港之后卡就不能用了,你哥知道了,就把他的副卡给我了,这些当然都是他买单的啊!”
如他所料,许从一真的气炸了,他恶狠狠的瞪着她,要不是仅存的那点理性,他都想把江米生吞活剥了才解气。
“不是,明明是你们拜托我哥办事,你怎么好意思花我哥钱的,我哥也真是,心地善良,才会被你这个小人坑了。”
“你说谁是小人?”
“说你说你,我就说你了怎么着!”
“给我等着,我今天非让你见识见识姑奶奶的厉害才是。”江米一边说一边走向窗户的位置,那里放着一张木桌子,而桌上则摆着她那把日本长刀。
虽然很长时间没用了,但江米丝毫没有手生,她握着刀柄,气势汹汹的说道:“又要和你并肩作战了,我的老朋友。”
许从一打出生起,最常见过的武器就是木棍和铁棒,这种长刀还是第一次见,震惊之余他来了点兴趣,不知道这个大小姐的长刀使的怎么样呢,是个摆设也说不定。
但下一秒这种猜测就被否决了。
江米冷着脸使劲的向他砍过来,许从一堪堪的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那把长刀砍到地毯上,瞬间化开了一个大口子。
这把刀竟然这么锋利,许从一不敢想象这一刀刚刚要是落在他身上,会发生什么。
“不是,你他妈真下死手啊,疯女人!”
“还管不好自己的嘴,嗯?”江米笑眯眯的挥了挥刀,威胁的意味明显。
“你们是要把我的房子拆了吗?”
正僵持间,一脸淡定的许诟推开门进来了,他看着房间内一片狼藉的场景,竟然没有丝毫的意外。
许从一看见许诟过来了,立马委屈的瘪着嘴贴上去,道:“哥,刚刚这个女人想拿刀砍我,哥,她是想杀了我!”
“明明是小少爷你挑衅我的,再说了要是我真的想杀你,你觉得你自己现在还能站在这跟我说话吗?”
江米现在是彻底的本性暴露了,不但敢拿刀砍许从一,甚至连许诟都不怎么害怕了。
“哥……”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从小到大你嘴贱的次数还少吗?”许诟懒得继续再听他狡辩,“现在给我老实呆着,回去再收拾你。”
许从一一听就不再说话了,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垂着脑袋,像只想把自己藏起来的小鹌鹑。
“江米,我来是跟你说……”许诟正对上江米看过来的眼神,想起昨晚的事,他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