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做。”
时慕白出去了,白清予回头看时云起,他深色温柔地看着自己。
她一把扑进他怀里,“我们这样做,对儿子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
时慕白除了小时候一直跟着他们跑,上学后就不怎么跟他们一起了。
不是他们不想带,是他不能轻易荒废学业。
他中学时发生的事,他们有所耳闻。
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但他们从未过问。
两人私下偷偷算过,从泄露的天机里,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可能跟他们一家有关。
不过事关自己,看不清楚其中奥妙,他们也就放弃了。
时云起安慰他,“他只是一时难以接受,但他会理解我们的。”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在家里过起米虫生活。
在儿子儿媳环绕的时间里,两人过得十分惬意悠闲。
当然,他们苍老的速度也十分快。
今天看着只有四十出头的老相,一觉醒来可能就四十多。
冬天了,从不下雪的南方城市,开始下起很大的雪。
白清予穿成球,站在屋檐下,笑着和时云起打趣,“我们这也算是不白头了。”
时云起紧紧地牵着她的手,往日热乎的体温慢慢地变得冰凉。
白清予感应到了什么,转头吩咐儿子,“把躺椅搬过来,我跟你爸坐在这里看雪。”
时慕白深深地看了母亲一眼,还是命人搬来了躺椅,还拿来一张毯子。
时云起躺上去,白清予紧随挤进去,“我也要躺着看。”
时云起拥着她,侧头吻了吻她鬓边,笑说:“老婆,下辈子我还要再做你的丈夫。”
“好。我会第一时间找到你。不会再让你久等。”白清予脸埋在他胸膛里,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
得到她的回答,时云起眼眸慢慢阖上,抚着她发丝的手停下,最后不动了。
那一刻,白清予感觉心脏骤然一空。
她细细地描绘着相扶半生的丈夫的脸,落在他逐渐失温的唇上。
这辈子,她很幸福。
下辈子,她要早点找到他。
望着廊下,相拥而眠的父母,时慕白跌坐在地,泣不成声。
二人合葬那天,时家来了很多高层领导送别。
同时,管网也发布了两人这一生,为国为民都做了哪些。
那些生前不能外道的事,他们死后,世人皆知。
人民群众,自发来送他们,举国哀悼。(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