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昏沉沉的,比昨日又冷了许多,早起?葛大娘来说再过些时日,打砖胚的泥塘就要冻上了,砖窑的生?意要停一停。
北地的冬季就是这样,天冷,土都会被?冻住,大雪封门,人只能猫在屋里。今年不知?何时会下初雪,但看看这个天,估计也快了。
她接过金方递来的手?炉,懒懒靠着大迎枕,“都下了大半日了,还不够?”转头同金方说道,“去架子上拿那本棋谱过来。”
“哎!”金方脆生?生?答应,不一会儿就将?棋谱找来了。
这原也是虞归晚买的,她自己不知?道是棋谱,同诗词话本一同带回来,幼儿归整时才发现,另收在一边,闲暇略翻翻,以她的棋艺自是用不上,给?虞归晚倒合适。
虞归晚现在能读会写,看个棋谱不难,但只能照猫画虎,想要参透更深层次的关窍还是得幼儿指点,她可比老学究会教。
虞归晚捧着棋谱看的津津有味,执黑子再同幼儿对弈,后者?将?此局视为教学,每落一子都细细为虞归晚讲解,再指点虞归晚该如何落子。
“落在这,”纤纤素手?点在棋盘某处,“就能劫断我的进路,就算我从?旁占据,你也还有退路,再落一子,就能吃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