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凤在委屈的哭诉,实则话里话外就是在为自己以及几个姐妹辩驳。
尤其是最后一句,怼的赵来弟根本无力反驳。
赵无赖家几个闺女的名声,也是因为他们是赵无赖的女儿,一直村子里面都传着这家女儿不检点,这家女儿被人破了身子,这家女儿上赶着贴男人,但也只是传言,并没有多少人实际见到。
也许是村子里的人们对赵无赖的偏见,也使得他们在看他这几个女儿的时候,无形之中便带上了有色眼镜。
“你。。。”此时的赵来弟根本拿不出证据,她伸手在空中指了半天,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句来。
赵金凤看着赵来弟那窘迫的样子,心中不免暗喜。
哼,就这种段位的女人,还想在她面前胡乱蹦哒?
那名声固然是被她爹给带坏的,几个姐姐也不是什么老实人,但往往人前人后是可以不一样的。
人后无论你是婊子,还是贱人,到了人前必须要摆出一副小白花的模样,让人对你的感觉就是清怜高尚的。
这样,就会被冠上一个不受家中所累,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名声,让外人可以高看一眼。
“既然如此,嫂嫂还是不要多言,先听听我爹后面怎么说。”赵金凤也适时的收起了眼泪,将主场交还给赵无赖。
月双双虽然和赵满贵站在屋内的最后一排,却看见眼里不禁闪出精光的赵金凤,心道一声,好手段。
赵无赖并没明白赵金凤突然大哭的意图,不过却看见现在赵来弟那颜色精彩的脸,只觉得自家姑娘做的好,然后又转回赵叔伯那边。
“我姑娘二十几日前便失踪了,当时我们全家没日没夜的外出寻找,还去里正你那报告过此事。”赵无赖诉说着。
赵叔伯点头:“嗯,确有此事。”
“谁知,我姑娘这一丢就是几日,好不容易回来了,却一直昏迷。”赵无赖叹气,“今天终于醒了,却变得完全不同,昔日的灵动活泼完全没有了。”
周围人听完之后,全都不自主的看向赵金菊。
赵无赖顺势将她转过来,让屋外的人看清她现在的这副模样。
“哎呦我的妈呀,这赵金菊的确跟没了人气儿似的,你看那脸白的。”
“虽然这赵金菊平日里不怎么老实,可现在这个样子,哎,真叫人心疼啊。”
“你看那脸上,还青着呢,都这么多天还没好利索,看来当时真是吃了不少的苦。”
邻居婶子们又在开始议论,赵无赖赶紧将赵金菊又转了回去。
那脸上的伤要是在被那么看下去,一定会露馅的。
“里正,你说我平日里虽然不是个好的,可这毕竟这是我姑娘,三娘生她的时候难产,差点一尸两命,哎...我姑娘不该受到如此羞辱。”
赵叔伯听赵无赖诉苦,始终不肯进入正题:“赵无赖,你就直说,你姑娘赵金菊醒来之后都说了什么?”
“我家金菊...我家金菊...”赵无赖仿佛再也绷不住了,捂脸蹲地,开始抽泣。
赵叔伯和赵老虎见状,相互对视一眼,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给他留足了时间表演,直到赵无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这才缓缓停下,只不过没有站起来,蹲下身子,呆呆的望着面前的地面;“我家金菊那几天几乎每日都要遭受非人的折磨,不是拳打脚踢,就是藤鞭伺候。回来时,全身没有一处好地方,连脖子上都是掐痕。”
他这话说的虽然过了火,不过也是接近实际的。
当时赵金凤回来的时候,不少妇人都在村头看见了她,而且后面也有请赵郎中上门问诊,不少人都是见证。
只不过那些都是挣扎时候的擦伤,以及一些轻微的印痕。
他所说的什么拳打脚踢、藤编伺候压根就是没有,毕竟他说的这些伤都在赵金菊的身体上,外人也不可能会直接看到。
而这个时候,他说什么,外人也就跟着信什么。
赵无赖在卖惨,这可让村里有女儿的人家,无形当中将自身带入其中。
竟无人质疑这些话的真实性。
“这不?金菊才刚刚苏醒,我们好问歹问才问出了是哪个畜生所为。”
听到这,全场顿时安静,生怕错过赵无赖后面的话,就连赵叔伯和赵老虎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都是赵满贵那个畜生,他将金菊囚禁起来,日日夜夜打骂侮辱,你们家出了如此混账羔子,我要将他打死,帮你们清理门户。”
赵无赖猛的从地上站起的同时,快速用袖子再脸上一抹,便在赵狗颠周围开始寻找。
“啊?”这道声音如同一道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