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取下封条,抽出一叠白底黑字的4A纸,靠在躺椅上翻看。
脱了鞋,修长漂亮的小腿随意踩在小软椅上,曲成诱人的线,被夕阳余晖的暖光晕染了层光晕。
长发半干未干,睫羽也沾了湿气比寻常更浓更黑。
那双淡淡的眸子越发淡了。
池醉在她旁边左左右右晃荡了会儿,不知是累了还是没能吸引到alpha视线不开心,焉哒哒地看了几眼照片,又盯着应黎看了好一会。
然后搬了个小木凳放在躺椅旁边,两条腿并拢坐下,下巴搁在躺椅的扶手上——硬邦邦的不好受,她吸吸鼻子,把手放上去垫着。
照片被她收进上衣的大口袋里。
之后吃饭池醉也跟个小尾巴似的黏在应黎身边。
老宅里是大锅饭,用的糙米。
余老太太喜欢吃里头闷出来的脆锅巴,每回都让人留一大块给她,有时泡在开水里,有时就着一小碗汤。
近日余老太太牙口不好,锅巴总被顾老太吃了。
桌上以家常菜居多,且少油少盐,肉菜也有,但数量不多,应黎几乎不往那伸筷子。
在应黎带人回来时,余老太太就得了消息,只是打心底里信任应黎不会胡来,所以没说什么。
如今看她都把人带上桌吃饭了——
老太太板着脸:“这孩子你准备养到几时?”
她老人家没动筷子,应黎也没碰,余光瞥见omega吞咽着口水想用手抓饭,微笑着伸手打落池醉的爪子,目不斜视:“伤好就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