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白的软被子搭在腰间,露出白润单薄的肩膀。
池醉记得自己好像哭了一晚上。
她最难受的那会以为alpha要跑去叫人了,可是alpha没走,还轻轻抱住了她,跟哄小孩似的将她骗得没那么痛了。
她越是渴求alpha的靠近,腺体就越是疼。
幸好黎姐姐的信息素不凶猛,否则她的腺体怕是在昨晚就坏掉了。
两人的姿势并不疏远。
应黎的手仍是放在她腰上,不用力地搭着,延续着昨晚哄她的样子。
蹭在枕头上的发又香又软,仿佛要把她的发也驯服成同样的味道。
稍稍靠近,便能感受到柔软清浅的呼吸,是属于这人独特的频率。
池醉从不将人划分进好看不好看的范畴,除了必须接触的一部分,冷漠得连自己都懒得细究。
可是眼前的人真的很好看。
从第一眼见她,就该这么觉得。
温热干燥的手指慢慢在alpha左眼以及左脸颊上摩挲着,她喃喃低语:“要是能一直这么弱弱的,就好了。”
易璇在门外站了一会,调整好呼吸和表情后,神色如常推门进去。
第一眼,她就惊住了。
坐在床边的alpha肩下撑着拐杖,慢慢地、慢慢地站了起来。
虽然没几秒之后又坐了回去,其中一根拐杖掉到了较远的地方。
应黎低着眼睛用手上的长棍去捞另一根,似乎没听见有人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神态难得认真。
“……应,应黎小姐。”易璇捡起拐杖递给她,“您是不是太急了?其实可以再等等……再按摩两天,说不定就可以了。”
应黎接过拐杖点了点易璇的脚尖,示意她站远一点。
易璇立马退到墙边,几乎贴着墙壁站。
beta的动作幅度不小,惹来应黎挑眉。
她似笑非笑看了眼略有些不自在的易璇,视线滑到墙角,唇边弧度越深。
易璇觉得这笑里带了点血腥气。
……一定是错觉。
池醉推了今天的工作,以身体不适为由。
易感期的omega不该那么容易被满足,如果不是她腺体有问题的话。
高领毛衣严严实实遮盖脖颈,下楼前为了保险还喷了些香水。
虽说管家保姆都是beta,对信息素感知迟钝——
看见他们无所觉察的模样,池醉松了口气。
后颈处的灼痛被阻隔贴的清凉淡化不少,腕上的痕迹也被藏于暖色长袖之中。
她端坐在餐桌后,看不出一点不妥。
餐盘里摆放的食物精美可口,她坐了许久也只是吃了一口,眼神阴鸷、面色冷淡,似是沉思什么,食欲很不佳。
于是周围往来的仆人都绕着餐厅走,不敢回下头。
车轮压着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omega捏着筷子的手一颤。
易璇刚要把应黎推到池醉对面去,手上一松。
应黎夺过了轮椅操控权,滑到了池醉身边。
不等omega给出反应,应黎开口便问:“腰还疼吗。”
易璇一顿。
池醉:“……”
池醉抬眼:“这话该我来问的。”
黑白分明的杏眸阴沉沉,直直刺到alpha笑眯眯的脸上。
她在这人微弯的桃花眼上多看了两眼,手用力到发白。
易璇:“!”
管家:“??!”
到底谁是alpha啊!为什么应黎小姐也会腰疼?!
易璇将这两句信息量巨大的话简单化,就是‘在昨晚的某件事中,池醉伤到应黎了’。
应黎用手碰碰昨晚撞到的地方,感受了下:“有点疼。”
池醉眼神都变了。
管家同手同脚走过来放下应黎的早餐,脚下抹油麻溜跑了——
开玩笑,那可是池小姐的八卦,是一般人有命听的吗??
易璇瞳孔地震:“您……”
应黎笑:“吃饭吧。”
深呼吸好几下,像是无法跟alpha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omega迅速起身。
她的腿刚抬起,又不动了。
再看去,原来是有只苍白清瘦的手拽住了她的手腕,连带着她整个身体都无法前进一步。
应黎没看她,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