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了离出口不到五米的距离。
周围忙碌平和的医院景象此刻依然发生了极其恐怖的变化。
花坛枯萎凋零,埋在其中的变成了一具具尸体,枯槁的骨爪破开土层,朝着格里的方向抓挠而来。
他离出口的距离足够近,npc们全部卸下了活人的伪装,暴露出了腐烂恶臭的真容。
他们如出一辙的疯狂,用自己的尸体堵住离开的必经之路,即使被链锯大卸八块也倔强地爬起来。
又是这种杀不死的恶心玩意。
格里嫌恶地挥动链锯,切割开围剿他的几个厉鬼,将包围圈撕裂出一个口子,然后毫不犹豫地向医院外逃去。
这个过程顺利得有些异乎寻常,格里撑着拦车的横杆就要翻身出去,却忽然从心底生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最原始的、动物面对死亡时的首觉。
他忽然僵持在了原地,过度发力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几乎握不住链锯。
如果说他之前的手还有恢复可能的话,现在基本可以说是废了。
“怎么停下了,继续往前走啊。”
湿冷的嗓音恶意地嘲弄着他的愚蠢,仿佛在看一场错漏百出的马戏表演。
当手握横杆的小丑从钢丝上失足跌下时,全场的掌声烘托到最热烈。
格里反常地冷静了下来,回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重重堆叠起的残尸后,站着一个模样斯文的年轻男人,鼻梁上架一副银边眼镜,白大褂熨烫得妥帖修身,一点血迹都没有沾染上。
一身阴冷沉郁的气质,比起医生倒更像是个作秀的模特。
路易生对他的患者露出一个十足嘲讽的笑,“哎呀,发现了吗?”
格里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视线落在了那些形容恐怖的尸体身上。
刚才还对他围追堵截的厉鬼们,在他即将逃离的时候,却都默契地放弃了行动,诡异地微笑着,等着看他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