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说不是她自愿要跪,而是凝玉故意不让她起身,反倒在这时得寸进尺,说什么以后来请安都不跪了。
她才不愿给陈萤这么大的脸,可刚才是她自己一会儿一句妹妹跪了她难堪,一会儿又怕伤害了姐妹感情的,现在骑虎难下,若是不同意的话,倒显得她自己无比可笑了。
陈月如只好打肿脸充胖子,强颜欢笑地应了,偏偏赵孺人在这时开口:
“既然太子妃娘娘这么在意姐妹之情,那怎么让自己的妹妹只做了个侍妾呢?她虽然是庶女,但你们国公府是何等显赫门第,就是庶出怎么说也值个品阶,该不会是有人从中作梗吧?
还有啊,陈侍妾这舌头和脸都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是受了伤,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她阴阳怪气却一针见血,众人都竖起了耳朵。
陈月如早猜到了赵孺人要有此一问,从容答道:
“这侍妾的位份是太子殿下定的,本妃做不得主。赵孺人可是对殿下的安排有意见?
至于陈侍妾的伤是她自己不小心弄的,孺人要是有所怀疑不妨直说。只是你也知道,按照东宫的规矩,没有证据却胡乱指认别人,轻则受罚,重则可是要没命的。”
赵孺人冷笑着不再作声。
她不喜欢陈月如这个伪善的女人,但也厌恶陈萤这种以色争宠的狐媚子,当然不是真心要给陈萤抬位份讨公道,要是陈萤能当一辈子受气的侍妾,陈月如也失了太子妃之位,她才开心呢。
陈月如又看向凝玉:
“虽然妹妹为你求情,也不计较你的失礼,可本妃身为太子妃却要讲规矩法度,不能因为你是本妃的女官就纵容你,不然该如何做这东宫嫔妾的榜样?你且去殿外罚跪一个时辰。”
凝玉应声而去,离开时还抹着眼泪,那样子十分可怜。
陈萤知道,陈月如这是想让她做恶人,让众人以为凝玉是被她害得受罚。
众嫔妾依次上前请了安,在陈月如这里坐了小半个时辰,彼此夹枪带棒地说了些寒暄的话,然后纷纷离去。
陈月如唯独把陈萤叫住,和颜悦色道:
“妹妹你留下,我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