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真君大喝道:
“你这厮真是有眼无珠,吾乃外甥,上方所敕封昭惠灵王二郎是也,今奉天命来此擒拿你,你不认得我也罢了,难不成还没听过本真君的名号?”
孙悟空闻言嘿嘿笑道:
“什么惠灵王二郎,俺老孙只听过当年玉帝妹子思凡下界,和一杨姓男人生一男子,还曾使开天斧劈开桃山,莫非这男子就是你小子?”
二郎真君大怒道:
“你这无礼的泼猴,竟敢如此出言不逊,吃吾一刃!”
孙悟空侧身躲过,疾举金箍棒,劈手相迎。
两人一阵好杀!
昭惠二郎神,齐天孙大圣,这个心高欺敌美猴王,那个面生压伏真梁栋,两人棋逢对手相知己,不分上下竟伯仲。
与此同时,梅山六兄弟齐上阵助威,这边四健将擂鼓助声威。
一时间,孙悟空和二郎真君地上斗来,天上斗,水里斗来,湖里斗,不知觉已有三百回合,两人依旧胜负不分。
二郎真君打出了兴致,精神抖擞,摇身一变,变得万丈身高,两只大手举着三尖两刃神锋,好似那华山顶上之峰,青脸獠牙,朱红头发。
正是那法天象地之神通。
“泼猴!再来战个痛快!”
二郎真君恶狠狠,凶煞煞,对着孙悟空劈头就砍。
孙悟空见状,同样使出了法天象地神通,身高体型变得二郎真君一般大小,样貌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举一条变大的如意金箍棒,如同那昆仑顶上擎天之柱,惊的挥舞旌旗的马、流二元帅、崩、巴二将军、战战兢兢、骨软筋麻。
恰在此时,梅山六兄弟康、张、姚、李、郭申、直健传号令,撒放草头神,向那水帘洞外,纵着鹰犬,搭弩张弓,一齐掩杀。
马、流二元帅、崩、巴二将军率领的灵猴数千一时间被打的丢盔弃甲、亡命而逃,好似夜猫惊宿鸟,飞洒满天星。
而就在这时候,正与二郎真君斗的天昏地暗、山河破碎之时,忽见自家的猴子猴孙溃败而逃,且被趁势追击的梅山六兄弟率草头神追杀,不免心中一慌,急忙收起法相,转身就向着猴子猴孙追去。
二郎真君见孙悟空败逃,哪里肯放,顿时追了上去,大喊道:
“哪里跑?还不速速投降,本君定饶你性命!”
孙悟空心忧逃命的猴子猴孙,根本不想恋战,只是逃跑,却正好碰上了门口的康、张、姚、李四太尉,郭申、直健二将军,孙悟空心烦意乱,没有战意,便将金箍棒变作绣花针大小放入耳中,自己则是施展七十二变,变作一只麻雀儿,落在树梢上藏身。
梅山六兄弟顿时慌了手脚,直到二郎真君赶到,才一脸懊悔道:
“真君恕罪,我等不力,让他妖猴跑了!”
二郎真君反问道:
“那妖猴在哪里不见的?”
“就在此地!”
二郎真君闻言睁凤目观看,果然看出了树梢上的麻雀儿乃是孙悟空所变。
呵呵!
二郎真君轻笑一声,收起神锋和弹弓,摇身变作个雀鹰儿,抖开翅,飞过去扑打麻雀儿。
孙悟空一惊,嗖的展翅飞起去,再变作一只大鹚老,冲天而去。
二郎真君见了,急抖翎毛,同样摇身一变,又变作一只大海鹤,钻上云霄来嗛。
一时间,孙悟空和二郎真君,你变作鱼儿,我变作飞禽;你变作蛇,我变作灰鹤;你变作花鸨,我却是嫌弃花鸨乃鸟中至贱至淫之物,故而取过弹弓拽满,一弹子将孙悟空打掉崖下。
孙悟空趁此机会滚下山崖,伏在那里又变,变一座土地庙儿,大张着口,似个庙门,牙齿变做门扇,舌头变做菩萨,眼睛变做窗棂,只有尾巴不好收拾,他只能竖在后面,变做一根旗竿。
二郎真君赶至崖下,不见那卑贱的花鸨,却见一座小庙,便急睁凤眼观看,发现这小庙的旗竿竟然立在了后面,不禁嗤笑道:
“这猢狲果然没有脑子,这世上哪有庙宇将旗竿立在后面的,定是这猢狲想要哄我进去,然后咬住我,看我怎么掣拳捣其窗棂,再踢其门扇。”
孙悟空闻言,一阵胆战心惊,暗道:
“这小外甥果是心狠,门扇是我牙齿,窗棂是我眼睛,若让其打碎我牙齿,搓瞎我眼睛,俺老孙还怎么立于世间?”
于是,他呼的一声虎跳,再次消失不见。
这时候,四太尉、二将军一齐拥至道: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