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乡来云黔打工,因为没满十八岁,很多地方都不敢要她干活,头两年过的那叫一个猪狗不如,现在也没好到哪去。
“你怨气好重呐。”陆首秋实话实说。
阮鲸落看这个不知道谁家养的脑子有病的大小姐,气笑了,“让你没日没夜上班一个月拿一千八的工资,被性骚扰了还得倒赔畜生两万块,你要没怨气我就服。”
她没朋友,上班不想听那帮人吹牛讲黄色笑话,下班也不想跟他们去大排档灌黄尿,满腹怨气和牢骚无处发泄,自己又消化不了,可怜到现在要跟一个神经病说,她的人生已经是一整套悲剧了。
陆首秋快速算了笔账,发现自己连一千八都不愿意出,应该是很难拐到人。
“包吃包住没有工资的工作考虑吗?”她试探性问,目光囧囧期待对方能点头,行啊行啊,有吃有住就行,金钱都乃身外物,不重要。
阮鲸落双眼往上一翻,“神经病会考虑。”
陆首秋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人,此路不通就再换一条走,总能把人拐回去给自己当免费劳力,她决定先跟人套近乎,交个朋友,回头再杀熟,“我请你吃饭吧,地摊火锅怎么样?我知道有一家店特别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