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回酒店的路上,伊斯坦布尔的暮色正像一块浸了淡金的纱巾,缓缓漫过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水面。D完:?本@`^神;站` /最(新/·¥章@?a节~:更t\新(?e快o刘晓妍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发烫,刚给张依依发完“已接到悦悦和思涵,正在去酒店的路上”,对话框里张依依的消息就跳了出来:“酒会太无聊了,我申请提前溜号!”她笑着回了个“等你!”的表情包,抬头时正好撞见周悦举着手机对着窗外猛拍。
“你看那艘游艇,船身镶的金边快和夕阳融在一起了。”周悦的声音里带着雀跃,发梢还沾着机场带来的微尘。季思涵正对着导航屏幕出神,指尖划过那些弯弯曲曲的土耳其语路名:“据说这条路是沿着海峡修的,左手欧洲,右手亚洲。”
司机是位戴白色小圆帽的本地大叔,闻言从后视镜里朝她们笑了笑,忽然拧开了收音机。悠扬的土耳其传统音乐淌出来时,车子刚驶过一座横跨海峡的大桥。刘晓妍顺着周悦的目光望去,只见落日把海水染成液态的琥珀,远处欧洲岸边的红顶建筑像撒落的石榴籽,而亚洲侧的山峦正渐渐隐入靛蓝色的暮霭里。偶尔有海鸥掠过车窗,翅尖沾着碎金似的光,季思涵忽然轻声说:“真像大学时我们在宿舍看的旅行纪录片。?x,k¢s·w~x¨.`c~o!m¢”说话间,车子拐进一条栽满悬铃木的小路,树影婆娑里,一座象牙白的宫殿忽然撞入眼帘。
希拉甘宫凯宾斯基酒店就坐落在欧洲岸的海峡边,曾经是奥斯曼帝国的皇家夏宫。铁艺大门缓缓打开时,能看见宫殿正面的巴洛克式廊柱在暮色里投下细长的影子,穹顶的鎏金装饰还沾着最后一点天光。司机停稳车的瞬间,门童已经上前拉开了车门,脚踩在铺着红地毯的台阶上,仿佛能听见历史的回声。
刘晓妍带着两人直接来到了自己和张依依的房间。打开套房门的刹那,周悦忍不住“哇”了一声。客厅的落地窗外就是博斯普鲁斯海峡,远处的亚洲岸已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四个单人沙发拼成的半圈,像极了大学宿舍里那张挤着四个人的小沙发,季思涵摸着沙发扶手上的刺绣花纹笑:“看来今晚又能卧谈了。”
七点整,tu?ra restaurant餐厅的侍者引着她们穿过铺着深红色地毯的长廊。餐厅藏在希拉甘宫最古老的侧翼,拱形天花板上垂着水晶灯,每一盏都像倒挂的星河。她们被安排在靠窗的位置,窗外就是海峡夜景,游船驶过留下的光带如同流动的钻石。\w?e\i?q~u\b,o^o-k!.?c,o·m_季思涵翻着菜单时忽然指着一幅插图:“这餐厅名字是‘花押’的意思,据说每个奥斯曼苏丹都有自己专属的花押纹样。”张依依是踩着七点十分的钟声进来的,脱下香槟色小西装时带进来一阵晚风:“不好意思来晚了。耐克酒会上的明星太热情了,罗列没有溜号成功,让我和你们说下抱歉。”她落座时瞥见菜单上的奥斯曼宫廷料理,眼睛亮了起来,“快点点那个慢炖羊肉,据说要在陶瓮里焖八个小时。”
前菜上来时,四个精致的银盘里盛着石榴籽点缀的鹰嘴豆泥,薄如蝉翼的生火腿卷着蜜瓜,还有撒着薄荷碎的酸奶冻。周悦叉起一块裹着蜂蜜的无花果,忽然举起玻璃杯:“为了我们毕业后的第一次合体,干杯!”石榴汁在杯中晃出嫣红的涟漪,碰杯声清脆得像大学时宿舍楼下的风铃。
主菜慢炖羊肉上桌时,陶瓮被侍者当场敲开,浓郁的肉香混着藏红花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张依依舀起一勺配着杏仁碎的米饭,含糊不清地说:“真好吃,在国内一直被经纪人管着,好久没有这样痛痛快快的吃碳水了。”季思涵正用刀叉切着烤海鲈鱼,闻言抬眼笑道:“你们这些当明星,还不给吃饭啊。”
窗外的海峡夜色渐浓,对岸的亚洲侧亮起成片的灯火,像谁把银河揉碎了撒在水面上。季思涵忽然指着远处一座亮着绿灯的清真寺尖塔:“看,宣礼塔的灯光在水里晃得像条绿丝带。”周悦赶紧掏出手机拍照,镜头里正好框进她们四人的倒影,和窗外的海峡夜景叠在一起。甜点是撒着开心果碎的米布丁,侍者还额外送了一小碟土耳其软糖。张依依把软糖推到刘晓妍面前:“这个葡萄味的像不像大学门口那家店的?”刘晓妍咬了一口,清甜在舌尖化开时,忽然觉得时光好像打了个结——几年前在宿舍分吃零食的夜晚,和此刻在奥斯曼宫殿里共享甜点的瞬间,竟奇妙地重合在了一起。
离开餐厅时已近九点,晚风带着海峡的潮气拂过廊柱。张依依挽着周悦的胳膊,踩着高跟鞋在石板路上蹦蹦跳跳:“明天去蓝色清真寺好不好?我要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