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道:“微微啊,你知道捧灵位牌是什么人吗?不开玩笑啊,给我。”
黄微微固执地步松手,坚定地说:“我知道。”
小姨过来掐我一把,低声说:“走。”
我木然地移动脚步,机械地随着小姨走。
朱仕珍在前面引着路,大声呼叫着工作人员做好下葬准备。
烈士陵园掩映在一片苍松翠柏当中,五座坟,五块墓碑。一条甬道,一湾清泉。一道新砌的围墙,围墙外紧邻着几栋高楼。门口一排一层的小房子,挂着烈士陵园管理处的牌子。
我爹的墓挨着五座烈士坟,墓穴宽且深。
“原来这里很大,五十多亩地。”朱仕珍感叹着说:“现在不到五亩了。以后再有老革命想来长眠,怕是找不到地方睡了。”
我扫一眼陵园,说:“再小,也是陵园。我爹自己的遗愿,能满足,自己心就安了。”
“不瞒老弟说,你父亲可能是我最后经手的老革命了。过不了多久,我就该退了。”
“你还不到龄啊?”
“呵呵呵。”朱仕珍苦笑起来:“不到龄也要退。不退不行了,有些事情,需要人出来担担子。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埃”
“朱老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屁意思。你知道这里原来是什么吗?”朱仕珍指着一块空地问我。
我摇头表示不清楚。
“烈士纪念碑。老地委何书记亲自题写的字。”
“碑呢?”
“拆掉了!挡住了风水。”他指着新砌的一片高楼说:“如果不是刘县长坚持,怕是这五座墓也早就不见了。”
“谁拆掉的?”
“想想就明白了。”朱仕珍拍拍我肩膀:“不闲话了,先把你父亲入土为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