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大了,她一着急更是结巴。
“就她们吵,吵,吵架嘛,不知道为什么开始闹分手,然后小碗姐跑了。”
温晚连口型带比划,仰脖往嘴里倒东西,意思说喝酒。
黑灯瞎火,两人之间也实在没默契,乌玫不知道怎么回事,煞有其事嗯嗯两声,“然后她就跳河了。”
“跳河?”表姑姑腾地弹起。
谢舒毓一屁股坐地上,笑得满地爬,温晚目瞪口呆,温瑾险些从板凳掉下来。
“跳河?”
乌玫脸爆红,不知该怎么编下去,温晚摆摆手,意思你自由发挥吧。
“然后学姐也跟着跳啦?”乌玫试探着。
“啦?”表姑姑疑惑,“也跟着跳啦?”
“殉情。”乌玫坚定。
第88章 第一场日出
乌玫起先还战战兢兢, 后面越说越来劲。
“喝了点酒,散装茅台,说是别地方都喝不到的, 可能散装的比瓶装的劲儿大, 上头。”
“离了饭桌走到外面马路边, 开始吵架,小碗姐说,妈妈不同意我们,她生养不易,我不可以不孝, 我们还是分手吧……”
“学姐也来气, 说我们这么多年感情算什么呢,在你眼里我算什么呢,你都不试着争取一下, 哈哈,温晚我真是看错你了。”
表姑姑在电话那头都插不上嘴。
温晚醉眼朦胧蹲坐树下,拉着谢舒毓捂嘴小声问宿舍房间是不是隔音特别差,平时乌玫在房间里说话你听得到吗?
谢舒毓疑惑“嗯”了声。
“她平时肯定没少偷听我们说话。”温晚笃定。
“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而且她上次跟我说,我叫很大声。我叫很大声吗?”她皱眉。
“是挺大声的。”谢舒毓老实讲。
温晚立即给了她一拳, “那你不提醒我!”
谢舒毓好冤, “我说了有用吗?我总不能把你嘴堵上。再说情到浓时自然反应。”
乌玫举着手机还在跟表姑姑讲故事,温晚不知脑补了些什么,红着脸歪了下脑袋。
谢舒毓问怎么了, 温晚目不转睛看着她, 看她鼻尖路灯穿透树叶洒落的小块光斑,忽然捧起她的脸, 伸舌舔了一下。
她的唇有股淡淡椰奶味道,温晚忍不住又舔,像某种小兽咬碎浆果,细细吮食。
“你可以堵住的呀!”
温晚把谢舒毓按倒在树下干燥的泥巴地,亲吻她的睫毛、眼睛和鼻梁,舌撬开她的牙齿,深处贪婪挖掘更多,含糊说你可以像这样堵住我的。
谢舒毓“呜呜”挣扎几下,环住她腰,肩窝和衣领里尽是她冰软的长发。
一千五百多公里以外,表姑姑还在“喂喂喂”不停追问,乌玫目瞪口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隔一条马路,对面是她们吃饭的小馆子,学敏姐出来了,在跟电视台的几位工作人员说话,脚边两个人亲得难分难舍。
场面太过戏剧性。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乌玫快急死。
被人看到的话,学姐工作会受到影响的吧,电视台万一给杂志社打小报告呢。
最后她心一横,人也一横,倒在两人身边,选择加入,分别亲了下她们的脸。
乌玫后来跟学敏解释,说两个人亲嘴太扎眼,三个人的话就没关系了。
“三个人怎么就没关系了?难道不是更扎眼?”
学敏好说歹说才把电视台的人打发走,说她们喝醉了,年轻人比较奔放,不拘小节。
现在她想揪着她们衣领子一个个挂树上去。
散装茅台确实上头,温晚颠来倒去站不稳,搂着学敏挂在她脖子,也要亲亲。
学敏让谢舒毓赶紧拿走,“这玩意跟病毒的,会传染!把我们小乌玫都染色了。”
谢舒毓把温晚接过,乌玫在旁小心翼翼搓手,“学敏姐姐,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跟她们其实是同类来的。”
学敏先是愣了下,随即好像领悟了什么,“所以是真的?你们三个。”
三人大笑,把学敏都绕迷糊了,“什么鬼东西。”
温晚手机上十几个未接,谢舒毓也一样,两人从浴室出来,温晚酒醒了大半,但腿酸,还站不太稳,扶墙倒在床上,打开手机看消息。
[所以你们和好了没?]
[爱这么深沉呐,还殉情。]
[什么时候回来?一起回家吧,妈不反对你们了。]
[你表姑姑,你爸,还有外公都劝过我了。你妈我经历了一番极为曲折的心历路程,最终选择接受。]
温晚打字回复,跟妈妈老实交代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