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你在说什么屁话?”爱丽丝翻了个白眼,“我们能出院子?”
“……”丫鬟被噎了一下,片刻后,小小声说,“不能。”
爱丽丝:……
爱丽丝的气性像是被磨没了,又大约是冷静下来后知道即便打起来也没胜算,抱着猫,颓颓地走到角落蹲下。
众玩家都怕她,离她很远,於是她身边就多出了这么一片空地。
猫“喵呜”一声叫,从她怀里跳出来,眨眼竟不知跑去了哪儿。
丫鬟总算找回了主场,在一旁温声笑道:“奶奶在另一处等着众位,茶水点心都齐备了,我引众位过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拿不准主意。
他们从没碰到过一上来就换场地的情况。
於是跟着丫鬟走出屋子的时候,大夥儿的气压都低低的。好在外头似乎挺平静,一路走来都没碰着什么怪人怪事。
-
院子正中偏西的方向种了一棵树。淮南月侧头瞅了会儿,忽然问秦问川:“那是什么树?”
“梅树。”秦问川道。
“嗯。”淮南月蹙起眉,“怎么叶子没了大半了?”
刚进副本的时候是白天,她们尚且能看得清周遭景致。四面吹来的风暖而不燥,带着丝丝青草气,树上的叶子虽不算十分繁茂,然是翠色的,说明并非初秋,而是才入夏的时气。
这才没一会儿功夫,叶子就掉得差不多了???
薛西也探头探脑地瞅着,然而并没有什么思绪。一阵风过,她裹了裹衣服,小声嘟囔道:“这风还怪凉的。”
旁边有人附和说:“确实,越来越冷了。”
已经有玩家从面板里掏出风衣穿上了。
淮南月跟着队伍走了会儿,没敌过越来越冷的天,刚要从面板里掏衣服出来穿,背后忽然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秦问川抓了一件衣服,歪着脑袋问她:“穿么?”
淮南月瞥她一眼,摇摇头。
秦问川问:“为什么不穿?”
淮南月说:“我有衣服。”
去另一间屋子的路似乎很长很长,以至於他们走了许久也没停。
丫鬟一直沈默地在最前头带路,不发一言。
四周是颇有些压抑的寂静。
秦问川忽然又问:“你真有衣服?”
“有。”
“可是你不从面板里拿衣服。”
“懒。”
“那你还是穿我的吧。”
“不。”
“为什么?”
淮南月静了会儿,停下脚。
前头走着的人也停下步子,齐齐扭头朝她看过来。包括那丫鬟。
她的眼窝深深陷进去,没有眼珠,只有两个空洞。嘴巴的地方是一条缝。
淮南月轻声说:“因为我穿了就会死。”
话音落下,她手腕一翻,掌心便出现了一把刀。她握着刀把儿,狠狠朝眼前人刺过去!
“秦问川”发出一声尖细的怪叫,扭着腰散成了一团黑雾。
淮南月被雾迷得阖了一下眼,再睁开时,就看见某人站在自己身边,好整以暇地瞅着自己。
“这是清醒了?”秦问川挑着眉说,“还挺快。怎么发现的?”
淮南月闷声不吭地看着她,须臾,点了一下自己的眼尾:“那东西没有痣。”
秦问川极轻地笑了一声。
淮南月清醒得很快,但别人便没那么细心了。
除爱丽丝与她俩外的其馀玩家仍旧一个接一个地往前走,院门不知何时已然大开,外头一片漆黑……
低级副本里的院子是出不去的,此刻却开着院门,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那是个假院门。出去了便是死。
队伍仍在麻木地前行,并扭转了方向,朝着院门逶迤而去。
淮南月眉心微蹙,一把拽住了离自己最近的薛西,毫不留情地给了人两下。
小姑娘的眼神重新有了焦距。
“天,什么情况!”薛西停下脚步,压着嗓子叫道,“我刚看到月姐你温柔地问我渴不渴……”
淮南月:……
秦问川再次乐出了声。
薛西一把拽住了身侧走着的另一个小姑娘,照猫画虎地给了人两下,而后第三个人被拽住了,接着是第四个……
半柱香功夫,所有人终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