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午的时候还跟我说分手。”
“我不是说了么,跟你开玩笑,逗你玩呢。”蒋慕周用拿烟的手指抬起宋蕴绯下巴,“还不高兴呢?”
宋蕴绯鼻子轻轻皱了皱,将脸埋入蒋慕周胸口,“我有时候总觉得你对我忽冷忽热的,慕周哥,我没有安全感。你……”
宋蕴绯欲言又止。
蒋慕周垂眸:“我什么?”
宋蕴绯沉默一阵,又从蒋慕周怀里退了出来,睫毛轻颤,抿了抿唇,问:“慕周哥,你会和乐小姐离婚吗?”
蒋慕周:“绯绯,离不离婚,对你跟我的关系,不会有任何影响。”
宋蕴绯倏然抬眸,眼睛发红看着他,委屈道:“可是你跟乐小姐不离婚,那么我就是介入你们婚姻的第三者,我们的孩子也会是私生子。”
蒋慕周转头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深情看着宋蕴绯,柔声道:“是不是第三者重要吗?宝宝,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再说了,谁敢说你是第三者,谁敢说我们的孩子是私生子?你放心,只要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无论男女,他都是我蒋慕周光明正大的孩子。”
听完这番话,宋蕴绯无声哭了起来。
蒋慕周将人拥入怀里,面无表情看着窗外,温柔安慰道:“好了,不哭了,哭多了对身体不好,对孩子也不好。宝宝,你放心,不管离不离婚,我都不会亏待你。”
翌日一早,乐毓正在洗漱时,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的声音。
她抹了下脸上的水珠,走出浴室,拿起手机看了眼,点了接听。
“有事?”
“去过小岛村了?”
乐毓顿了下,“嗯”了声,问:“你这些年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父亲?”
电话那边安静许久。
“算是吧。”程径澜说完,过了两秒,又说:“也不全是。”
他父亲只是一个载体,一个导火线,彻底改变他人生轨迹的开端。
曾经他用了很长时间去思考,他的人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想了很久。
怨自己的母亲不该生病吗?可这不是她能够控制的,她生病后的痛苦,他历历在目,他没办法怨。
怨自己的父亲不该为了赚取为给母亲治病的钱,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吗?可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男人,为了救自己的妻子,他何错之有?他也没办法怨。
怨那些愚昧无知的村民,不该那样对待自己的父亲和自己吗?可既知他们愚昧无知,怨又有何用?
最终他唯一能怨的,只有把父亲变成怪物的始作俑者,他们利用了父亲想要赚钱为母亲治病的心理,欺骗了无知的父亲,导致了他父亲的不幸,也改变了他的人生。
程径澜收回思绪,漠然道:“乐毓,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我知道。”乐毓知道程径澜并不想多谈,便转回了开始的问题:“你找我有事?”
程径澜说:“孟智郴打算出海玩,给了我两张邀请函,另一张,是给你的。”
乐毓沉吟了会儿,“你希望我去?”
程径澜:“你不是也想查清楚么?我的人这几年已经把南城翻边了,那个工厂从塘?镇搬离后,新工厂地址一直是个谜。”
乐毓捏了捏手指,“……你怀疑在海上?”
程径澜:“嗯。”
乐毓考虑片刻,说:“我可以跟你去,但我还想带一个人,你能安排吗?”
程径澜爽快道:“可以。”
乐毓:“什么时候?”
程径澜:“今天下午。”
乐毓:“好。”
程径澜:“那你准备一下,下午两点我过去接你。”
跟程径澜通完电话,乐毓在沙发上静坐了几分钟,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收拾完,她给肖河拨了个电话。
一分钟内,酒店房门敲响,乐毓打开门,肖河就站在门口。
“毓小姐。”
乐毓想到肖河离她不远,但也没料想到会这么近,近到她一个电话,肖河就能立即出现在她面前。
“进来。”
乐毓转身进房间,待肖河关门进来后,她才跟肖河说了,要跟程径澜赴孟智郴的邀请出海的事情。
“毓小姐,这不妥。”肖河几乎是立刻否定了乐毓的决定。
乐毓:“我知道不妥,所以,我打算带你一起去。”
肖河严肃道:“海上不比陆地,即便是我,也未必能保证毓小姐的安全。”
“我不需要你保证,我也会保护好我自己。”乐毓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