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制止:“别急,先静观其变。”
陈良义看起来也是经历过几个副本的人,倒是游刃有余,把刀往被告席桌子上一拍,坐了下来。
他的几个同伴,其中一个名叫段景川的壮硕男子昂首,对着其他两个队伍道:“别看我们陈哥脾气好,实际上他非常厉害,上一个团队副本,都是他徒手劈开游走型rm,一路砍到了出口的。”
另外几人附和:“是的,如果没有陈哥带着我们,不嫌弃我们弱,说邻居要互相帮助,我们早就死了。”
“他是最强的,你们就看好吧。”
看来他们对这个陈良义很有信心,不过确实,叶清清都表示赞同,说在排名榜上看到过他们队伍的名称。
“队伍还有排名榜?”祝慈问她。
“有的,也在中心区,”叶清清为她解答,“在夜晚,个人排行榜会变成队伍排行榜,你们估计没有在晚上去过那里,所以不清楚。”
乌鸦法官敲板,引起大家的注意,她放下法槌,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开庭。”
大家都紧张起来,唯独陈良义镇静自若。
“请原告陈述起诉状词。”
鸢清了清嗓子:“我要控告麻雀,昨晚他用刀,在走廊里杀了知更鸟!”
“请原告陈述证词。”
“我亲眼所见。”鸢补充。
“好,”乌鸦法官指向陈良义,“请被告陈述辩词。”
“我没有做过这种事。”陈良义往椅背上一靠。
“可有证人?”
“啊?”他被这话问懵了。
“被告,可有证人?”乌鸦法官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不是,法官,难道鸢就有证人了吗?”陈良义指着对面那个男人。
“我亲眼所见,那就是说,我是我自己的证人。”鸢拍了拍胸脯。
陈良义被他这没有逻辑的话气笑了,也回道:“好,那我也亲眼所见,我自己看到的,我也是证人。”
鸢窜起来,晃倒了椅子:“法官!他撒谎。”
“何以见得?”乌鸦法官问,一时之间,法庭之上气氛紧张,陪审团的人都静待其变,有几个甚至唤出了武器。
“是啊,我怎么撒谎了?”
陈良义虽然是问着,但他做好了准备,他知道这里一定不会让他通关,在这种紧要的关头,就是找准时机,在他们发难之际,用刀结果他们。
鸢离开了原告席,手背在身后,缓慢地走了两步,走到中间的证人台上。
“麻雀,又不是夜行动物,晚上怎么可能看得见呢?”
鼓掌声响起,杜鹃欢快地站在最后拍着手,乌鸦法官让他安静。
“我是人,我又不是麻雀,我当然看得见我自己的行为。”陈良义辩驳,却发觉声音有点心虚。
“不,你是麻雀,你坐在被告席上,而我又控告麻雀,自然是你。”
“好,好好,我是麻雀,”陈良义握起桌子上的终焉刀,作出起势动作,“也是我杀的知更鸟,现在你也要死!”
他左手一按,翻过桌子,刀直冲鸢的脖颈。
“咚”
法槌响彻天日,陈良义不可置信地被定在原地,终焉刀掉落在地。
陪审团升起一道蓝光屏障,段景川见事情不妙,连忙拿起武器冲出去。触碰到了蓝色屏障,仿佛被电击一般,大叫一声倒地,还浑身抽抽,口吐白沫,吓得其他人不敢上前。
祝慈明白,担心的事终究发生了。
陈良义颤巍弯腰,要去捡起地上的刀,鸢替他捡起,塞进他的手里。
“试试看,在规则之下,你如何用规则给的刀刃?”
鸢笑得阴沉,不知何时,本该在门边的杜鹃,移到了他的背后。
鸢早已料到是他,只是说:“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什么,什么是规则?”陈良义握住刀,想挥动,却沉重如千斤石。
鸢没有回答他,反而看向了堂上的乌鸦法官。
乌鸦法官一抬手:“判决,麻雀有罪。”
“处刑。”
陈简躲在何方卉身后:“处刑?处刑!”
“不要!”段景川抽动着身子,满口白沫,爬向蓝网那里,又一狠狠拍打,被电到飞后几米,撞到了门上。
他躺在门边,头歪向一侧,貌似没了声息。
于嘉宜唤出蝴蝶刃,正要对着蓝光压上,祝慈忙拦住她。
“千万不可以!”
“为什么!”陈良义那几个同伴泪流满面吼道:“你们怎么能见死不救!亏陈哥还第一个上去帮你们!”
“她说的对,我们是出不去的,强行突破只会是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