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要带着人的,就带着他吧。”
檀华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少年。
这是她九岁那年跪在马车前,要给她做人凳的少年。
皇帝的话,金口玉言,是关心,也是命令,从那之后,这个少年就跟着她。
皇帝带着母亲柔贵妃走了,温言软语地哄着对方,“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儿了。”
梨花带雨的柔贵妃一脸信赖地点头,她信赖这个皇帝,犹如信赖一座神明。
当时刚刚喝完药的檀华,惊怖初散,药碗被侍女收走,她喝了半碗白水。
问那个一身黑衣的带剑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他恭敬地垂着眼睫,声音清亮,语气却平得像永远都没有波涛的水,说道:“属下没有名字,殿下叫我十七就好。”
檀华抬手拂开一截桃花树枝,衣袖宽松,她略一抬手便露出一截皓腕。
她说:“我前两天做了一个梦,久久不能忘怀。”
他问:“公主梦中有何物?”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檀华笑着说。